庾子惠和荀况两个对视一眼,也十分坦然的就应了个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话音落下,谢汲脸色倏尔沉下三分:“有天大的事,也该我们商量着处置妥当,何必拉上她?”
庾子惠知道他护谢拂,怕说得多了,他脸色要更难看。
但是这事儿他在刚得了信时,就打定了主意,是一定要谢拂知晓的。
事情太大了,大到连他都不敢轻易告诉宇文舒——也不是,其实是不知道怎么跟他开着口,更怕的,是告诉他之后,拦不下他的一时冲动。
他的目光落到谢拂身上去,如果说眼下还有什么人,能够拦住宇文舒的头脑发热,那一定就是谢拂。
荀况铁定也是这样想的,事情他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荀况,凭荀况的聪慧,不会想不出来,他为什么一定要拉上谢汲和谢拂,而荀况又真的按他所说,叫荀家的小幺登门去传话,这足以证明,荀况同他是打的一个主意。
“谢御史别急,还是先听听令贞兄把事情说清楚了,你大概,就知道为什么了。”荀况揉了揉鬓角,颇为无奈的开口劝谢汲。
他知道谢汲和庾子惠一向关系不错,他在颍川时,也有私交甚好的朋友,人家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可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儿,真正亲密无间的,说话c做事儿,往往在外人眼中,多少会显得没轻没重。
就好比眼下的谢汲。
实际上他说这话,不满和抱怨已经十分明显了,可他连是什么事儿都还不知道,就先急着数落庾子惠,委实不是道理。
他之所以接过话头,也是因有这样的朋友,知道庾子惠不好反驳他什么,也不会反驳他什么,才替庾子惠回了这么一句罢了。
果然谢汲只丢了个白眼过去,就没再说话。
还是谢拂抿唇问庾子惠:“到底怎么了?”
“我说的那几句,你们应该听得出是什么意思,”庾子惠也没因谢汲的态度而着恼,反倒心平气和的,“河东,出了大事。”
谢汲嗤了声:“我知道是大事,不然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出来见你,别兜圈子,有话直说。”
庾子惠啧两声:“我怕说出来,你惊愕不已,可别太失态。”
谢汲原本就阴沉的面色,更见铁青。
荀况下意识扯了庾子惠一把,示意他别胡闹了,说正事要紧。
于是庾子惠才收起玩笑的心,咳着清了一把嗓子:“河东柳氏,拥兵自重。”
拥兵,自重?
谢汲同谢拂几乎是同一时间侧目望向对方,眼底显然都写着不想信。
“你说这话,是要有凭有据的!”谢汲咬着牙,可不经意的尾音颤抖,泄露了他心里的震惊。
“自然有证据,我才敢说这话。”庾子惠深吸口气,“大概一年半以前,柳家上过一道折子,募了一次兵,这事儿你知道吗?”
谢汲一愣。
一年半以前他眯缝起眼来深思好半天,点了下头:“那时候不是因出了暴乱吗?落草为寇的山匪打家劫舍”
话只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
阿耶是从年轻时就领兵的,他虽没上过战场,却也是读过兵书的人。
河东驻扎的虽然算不上什么精锐之师,可也没道理叫一伙子山匪逼到要募兵的地步。
当年柳家上折子的事情,阿耶在陈郡是得了信的,那会儿还是陛下派人询问,阿耶才知道此事。
可那时候,压根没把河东柳家放在心上,阿耶算计了好多天,上禀回复了陛下,此折可允。
难道说
“你就因为这个”
“不光如此。”庾子惠知道他想问什么,一扬声,打断了他,“安邑c闻喜c蒲城和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