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拂一言不发的由着他搀扶进屋,又安生的坐下去,攥紧了衣服下摆处,好像在安慰自己一般,一抬眼,看向了正要在她对面坐下去的谢汲。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谢汲身形一顿,而后施施然落了座:“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为什么尖叫着跑了?又为什么要支走二兄?如今只有我在这里,还不说吗?”
“三兄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我曾在昏睡之时,做的那场梦吗?”谢拂的语气是出奇的冷静,比她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谢汲听的心里直发毛,她何曾有过这样的语气和口吻
他愁眉不展,此时却不是挑这个的时候,支吾着说了句记得:“好好地为什么又提起来?我记得你当日说过,这件事原本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
“其实有一点,当日我骗了三兄。”谢拂做了深呼吸状,胸口隐隐有些作痛。
谢汲暗暗吃惊:“你骗了我什么?”
“我与三兄说,不想告诉别人,是不愿二兄和四兄担心我,也不想叫家里人为这个莫名其妙的梦而不放心我,其实,并不仅仅是这样的。”谢拂一只手抚在胸口,轻拍了两下,“那场梦,我只告诉了三兄一半,另外一半,才是我不愿告诉任何人的真正原因。”
谢汲隐隐感到不安,连呼吸都放慢了起来,这样的小幺真是从没见过,叫他感到有些陌生,可那张脸,分明还是最熟悉的,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一向是俏皮的,娇媚的,他突然觉得入建康不过短短几个月的小幺,有什么地方,是不一样了的
可究竟哪里不同,他一时竟也说不出来,只好拿带着循循善诱的口气细声问她:“那你梦中的另一半,又是什么样的?难道比你当日告诉我的,还要骇人不成吗?”
“是,远比那些,要吓人得多。”
谢拂没办法跟任何人坦白什么,她有口难言,不能说她是重生来的谢拂,不能说她前世的任何经历。
她痛苦,她挣扎,所以只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借由梦境,告诉三兄。
她知道二兄不信这些,就算有再多的巧合和一致,二兄也不会信了她的一场梦。
可是她觉得,三兄也许是会听得进去的,至少上次与他说起来的时候,他就很信以为真。
她沉默了须臾,低头吃了口茶,才缓缓说:“梦中我自大康二十六年入建康后,便对宇文郅青眼有加,直至一颗真心交付与他,而宇文郅简直像个无所不能的英雄,朝堂上顺风顺水,好不得意,终于能在陛下面前请下赐婚圣旨,迎我为妃,彼时不要说诸位兄长,就连阿耶和阿娘,都对我这样的做法很不赞成,而宇文舒”她顿了顿,眸色似有柔缓,“宇文舒更是几次想办法到我跟前,苦苦劝我,无论如何不要嫁宇文郅为妻。”
她分明听见了谢汲倒噎住的那口气,却仍自顾自的说下去,倒有些像是自言自语:“我快活了几年,哪怕是同家中几乎决裂,却仍自以为得到了天下最完美的爱情,夫妻和睦,相濡以沫,宇文郅待我极好,我没什么不足意的。”
“那后来呢?”谢汲的声音打着颤,他觉得从谢拂口中说出的这一切,简直是匪夷所思,可是真的静下心来去品一品,又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儿。
她小小年纪,十四岁的生日都还要差不多一个月,如果这番话是编造出来的,未免也太过于真切。
他宁可信其是真,而且如果这是她的全部梦境,那她会渐渐喜欢上宇文舒这个人,好像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于是他又追问了一句:“后来就到了大王手持长刀屠我谢氏满门吗?”
谢拂有些木然,却很快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一个劲儿的摇头:“三兄,我若说,梦里我为他生过一个孩子,你信吗?”她嗤了一声,此时说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