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也许是他的循循善诱起了作用,也许是谢拂无法再坚持下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荀况的一席话,打散了她心中的全部防备和委屈。
如果宇文舒真的为她做到了这种地步,她还能怎么去责怪他?
“那依你说”谢拂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这次他骗我,就这样算了,是吗?”
荀况见她松动,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知道似她这样的人,生来就是做人上人的,高贵两个字顶在头上过日子,一日叫人欺瞒至此,哪里有轻易原谅的道理?
可是谢拂眼下的反应,大概,宇文舒这一关,还是过得去的。
他深吸一回气:“其实我这样来劝你,还有别的原因。这件事情,原本也该三殿下亲口告诉你,只是事到如今,他怕也是有口难言。”
谢拂的两道弯弯秀眉立时就拢起了个小山峰,还有什么事?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荀况,抿紧了唇角不说话,只是拿灼热的目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谢三郎动身入京了。”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连错一错神都不敢,唯恐漏掉任何的细节,再徒生变故。
把谢汲进京的事情告诉谢拂,谢潜没反对,宇文舒也并没有任何的反对,他先前也想过,大可以骗一骗谢拂——等日来回了京城,就只说此事他们全然不知情,再叫谢潜一封家书送回陈郡,但凡来日谢拂向家中问起,叫谢太尉说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也就完了。
然而经过两浙一场案子后,看宇文舒的态度,大约他说与谢拂的这番话,也是对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宇文舒从此之后,都不想再有半个字欺瞒谢拂了。
而谢拂的反应,也果然是不出他所料的。
彼时谢拂一张小脸煞白的吓人,猛然倒吸了两口气,却又一口气倒不过来,险些就昏过去。
好在面前的石桌离得近,她好像也很快反应过来,手臂一抬,撑在石桌上,大口大口的换了几口气,才神色冰冷的看向荀况:“你说谁?”
她说的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意思荀况又怎会听不出来。
于是他长叹一声:“你三兄。这事儿三殿下和谢大夫也都知道,当时是太尉一封信送到我们手上来,且特意交代了谢大夫,两浙的案子就在两浙料理干净,不要挂念上京和陈郡。”
“你——你们——”她一跺脚,站起身来,“到现在,你还敢替自己分辨,替宇文舒分辨吗!”
“那谢大夫呢?”荀况腰背一挺,随着她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她,“难道谢大夫瞒着你,也是存了心的要骗你?你觉得,谢大夫也和我们一样吗?”
是,二兄和他们两个不一样的,可是二兄为什么也要瞒着他?
荀况见她没挪动腿要走,便趁着她呆住的工夫,忙开口补道:“你应该知道的,谢三郎此番入京后,谢家再想要置身事外,就是不可能的了。二王一定是不中用的了,大王那样的为人与行事,太尉必然看不上眼,说来说去,得意的,还是三殿下”
“是,自然是他得意!”谢拂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愤愤不平的,“他一手好计谋,这不就把我们谢氏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吗?”
“你听不听我说完了话?”话叫她打断了,荀况心下也有些烦躁与急切。
谢拂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只不过这回的事情,宇文舒做的的确是过分了些,再加上得益最大的也是他,难免叫谢拂没法子冷静下来,客观的去看待这些事。
他一心想宽解她,可她一头扎到死胡同里,好像什么都不愿意听。
这叫他感到挫败,也有些苦恼和烦闷,故而方才开口时,音调不自觉的就拔高了三分。
谢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