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个”谢拂顿时有些语塞,咬着下唇,半天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宇文舒看着她吃瘪的样子,笑声从唇角溢出来:“其次,就算他交出了权力,我们接手了刺史府和都督府,要清点人数,可不是一两个时辰就能做完了的。陆东楼在吴县势力有多大,你摸得准吗?父皇那道钦差旨意一旦请出来,就等同于和他们撕破了脸,你觉得,他们还会留下魏承延的活口吗?”
“可不是还有虞都督”谢拂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没说完时,就自己改了口,“他们可以推脱不认的,只要找不到魏郡守,就是死无对证,他们还可以反咬虞都督一口,说虞都督栽赃陷害。”
“没错。再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宇文舒始终笑意不减,目光炯炯的,“能想明白吗?”
谢拂这会儿反倒老实了,乖巧的摇头,闷声闷气的回话:“想不出来。”
其实前头的这两点,就足够否决她的那个提议了,哪里还需要什么最重要的一点。
谢拂有些丧气,她本以为自己的法子是天衣无缝的,可谁知到了宇文舒面前,竟这样经不起推敲。
他好像都不需要过多的去思考,她才说完了,他立马就发现了其中漏洞,然后揪着这个漏洞,告诉她,这法子不行。
她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宇文舒并不是咄咄逼人的想逼退她,反而是很平和的在与她讲,就像在教她指点她一样。
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觉得低落。
她以为自己是有能力和他比肩的
这个想法冒出来,谢拂自己先吓了一跳。
凤眸中闪过震惊,赶忙垂下了眼皮,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所有的情绪。
宇文舒等人都不曾留意到她的这个变化,也只当她是听了这番话,面子上抹不开,才低下了头,人也有些低落。
谢潜抿着嘴角摇摇头:“殿下所说的最要紧的一点,是咱们没有理由去收缴陆东楼手上的权力。他是一方刺史,又使持节,要想收他的权力,必须要师出有名。我虽有陛下一道先斩后奏的旨意,却也不能放肆至此,若什么也查不出来,来日他大可以一封奏疏,将我和殿下一同参到御前,我们,可是大不占理的。”
谢拂嗡声嗡气的,似乎从鼻子里挤出的音一样:“我知道了,这回又是我鲁莽不懂事,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宇文舒心尖儿一颤:“哪里就有什么鲁莽,什么不懂事了。人没有生来就善经营的,慢慢的历练,才能慢慢的长成。你现在能有这样的心胸和主意,已经很是不错了,难过个什么劲儿?”
可他的宽慰,却并没有使谢拂从低落中走出来。
谢拂还是低垂着脑袋,不多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别的事儿没有,就是想来跟你们说这个的。”
宇文舒张了张口,眼皮一垂,想了下,还是没叫住她,任由她去了。
荀况盯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须臾后他咳一声开口道:“我看她这个情绪不太对啊,不过是说了个法子被否决了,怎么就低落的这样?”他扬声问完了,才敢带着些试探的又问宇文舒,“要不,我跟过去问问?”
宇文舒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横了一记刀眼过来,脸色难看极了。
荀况吞了下口水:“前几次我跟她说事儿,她多少愿意听我说两句,我去问,约莫着她能跟我说上一说。”
谢潜听到这里,才正眼看他,又拿眼角的余光去扫过宇文舒。
他知道荀况所言是不假的。
生女为后这四个字,是荀况点透的,他自己的妹妹他心里有数,在阿拂的心里,荀况是完全可以深交的一个人了。
不过宇文舒做的这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