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庾子惠他藏了这么多年,却在这时候跳了出来,给人抓住了把柄,显而易见的,两浙案他还有他背后的那些人,难逃干系。
宇文舒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转而看向谢潜:“但是我并不赞成动元长庚。”
元长庚的姑母,嫁的是圣人从兄,泰山羊恭之,而他的堂妹,又许了羊家的七郎,这样的关系在,怎么动元长庚?
他要是元凶巨恶,那把他的罪行回禀御前,法办了他,是一定的。
可他并非罪魁,究竟要不要伤了河南元氏的脸面,要不要顾及泰山羊氏的面子
谢潜深吸一口气:“这件事可以等到日后再议,不过暂且,我认可殿下所说的。如果没有元长庚的罪证在手,大可以当做不知情。”
横竖宇文聪倒台后,元长庚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了,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
荀况似乎不怎么满意,双臂环着交叉在胸前:“可要是他诬陷庾子惠,又怎么说?难不成现在找人回建康,去跟庾子惠对峙吗?”
谢潜摇了摇头:“四郎信中说,咱们离京没多久,庾子惠就又避不见客了。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个什么清白的,元长庚无事生非的造谣合不来,一旦对峙起来,他百口莫辩,反倒给自己惹一身的骚。”
宇文舒眯着眼,没有吱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拂却觉得,即便庾子惠没有见过王岐,单凭他留下的通安客栈那张纸条,也足可见他是其心可诛的。
这时候给庾子惠开脱,就委实没什么必要了。
她对庾子惠,从前有多敬着,现在就有多恼怒。
荀况耸耸肩,没多说什么:“那还是先到吴县,如果能够在二王口中问出这件事,最起码,能给庾子惠一个公道。”
公道二字一出口,他便见他三人纷纷丢了白眼过来。
他两手一摊:“成,是非曲直自有盖棺定论的一日,总之,先去吴县,最起码元长庚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能够弄明白了,是不是?”
宇文舒背着手,略抬了抬头,望着天边无际的蓝,长出了一口气:“庾子惠——如你所言,是非曲直,早晚有个定论的。”
谢潜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之前那种怪异的感觉,便又泛起,涌上心头来。
宇文舒,究竟在想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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