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告饶的地方?”
缪云表忠心的话都到了嘴边了,又全都被谢拂的话堵了回去。
这是怎么个意思?
谢拂靠在床头的雕花柱上,斜着眼问缪云:“你是怎么想的,觉着我中了邪?”
缪云一脸错愕的抬起头看了谢拂一眼。
她那个神情,在谢拂看来,又只觉得好笑:“别这样看我,方才是为了吓你们,好叫你们也长点心,以后说话警醒着点儿。”
茜红的纱衫因谢拂的动作有些从肩头滑落,于是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拉了拉外衫:“你们跟着我服侍了这么多年,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什么赶走的话,未免显得我太不念旧情。”
至此,缪云一颗心才彻底的放回肚子里。
“女郎不气了就是做奴婢们的福气,这事儿这事儿千错万错都是奴婢一时嘴快”缪云膝行着往床前挪了挪,“瑞珠一向是这样的人,女郎别怪她。”
谢拂呀了一声,眉眼弯弯的,正好扯了一抹笑出来:“你还有心思替她求情呢?”
缪云略一吐舌,显然是不大好意思了。
谢拂的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她说不生气不追究了,那就不是说着玩儿的。
瑞珠吓得六神无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谢拂叫了小丫头进屋,搀着她送出去,只留了缪云一个人在跟前说话。
人退干净时,谢拂才虚拉了缪云一把:“说是吓你们,实则全是做给你看的。瑞珠不成气候,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人,带着出了门,我还要操心她给不给我惹祸。你却不一样,阿娘从前就夸你心细嘴又严,缪云,以后说话做事,担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别再叫我拿住你了。”
缪云刚半起身,腿上就是一顿。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猛地点头:“奴婢记住了。”
谢拂嗯了一声,这一声拖得有些长,可到了尾音时,就染上了些意味不明。
缪云站在一旁,不听谢拂问话,就什么也不敢乱说。
说不后怕是假的,阖府上下没有不宝贝女郎的了,她跟瑞珠两个奴才,敢说女郎中了邪,要是女郎起了性儿,但凡告诉了两位郎君,她和瑞珠保管迟不了兜着走,送官都是极有可能的。
“我有个事情,你去办。”
在足足有一盏茶的沉默后,谢拂清泠如泉的声音才响起了。
缪云双手交叠在膝头,屈膝弯了弯:“女郎您说。”
“我中邪了这个话,传到外间去,尤其是——”谢拂收了声,唇边是意味深长的一抹笑,笑意漾开,最后化成了一抹悠长,“王宜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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