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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木一愣,倒有些纳闷地笑着反问:“借?你不是说要拿走?”

    “我不是想要它!我是——”水波抬高了声调否定,又忽地低沉下来,“——不想要自己的命运。”

    “命运?”剑木收了收眉头,不明所以。

    水波站起身,拉开南面的障子。她没有说话,将自己那把漂亮的长刀甩手扔出了窗外,帅气得好像这样东西本就该这么使用。

    刀“哗”地掉进池子,沉了下去。

    “喂!”剑木大惑不解,对她的所作所为略感不悦,半个身子有上前阻止的架势,却来不及反应,只能怔怔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

    还未弄明白她的意图,不一会儿,那把刀竟又从池里浮了上来,瞬时回到房中c“啪”地掉在她脚边,片刻的萤光飞绕,又恢复了阒然。除了封口的黑巾,刀身没有沾染丝毫的泥污c水气,吐华如新,仿佛先前一切没有发生。

    剑木哑口无言,细看刀鞘上似是三界轮转的山水钿纹,还余散隐隐神力,他百思不解c莫名其妙。

    水波漠然看着远方,未低头一瞥,不知从何释起。

    顿言片刻,水波终于娓娓道来:“我是神绛天女的后裔——血绛族人。我的名中还有一个血脉族姓,便是‘神’姓。”

    庭中雨势变大,银丝缕缕仿佛要接起历史断层c缝合天地间隙。

    “血绛族?”剑木自认孤陋寡闻,对于这有些腥气的名称不惯于耳,听着不像是神或天该有的圣名。

    “血绛族都各有天赐禀赋和命定机遇。只要身为女子,便会延存天女的些许神性,能够多少感知天地c预测风雨,只是随机缘的不同有强弱之差。”

    “是么?那还真是不赖。”剑木了了——她身上舒服的灵妙气息源自何处。水波无声一笑,略显苦涩,不知在叹讽这个事外人懵懂无知c语态轻松,还是自嘲可悲。

    剑木继而发问:“所以,刚刚所见是凭这番天性才如此玄虚?”

    “春水,与血绛族裔没有直接因缘。”她提起刀的名字,感伤又深了些,“是我自身的血缘之债。在找到它的主人之前,它会跟在我家的血脉中血绛灵息最强之人左右。”

    剑木心想不过寻人罢了,找不到又何妨?能获得一把宝刀的认可该有多好运?他也没发觉一柄东樱长刀和一位不会剑术的异国女子有多么不相称,下意识地生出一句疑问:“那又如何?”

    “我母亲,是被一个剑客杀死的。”

    水波的声音还有些微颤,眼中泛出深深的痛苦,却又晦暗了瞳色仿佛压抑着什么,说回自己的问题,“我母亲的母亲亦是。就好像,若不能将这把刀交给它的主人,便会在绵远的古咒中被人抓紧了双翼。为什么?我的人生要被这莫名其妙之事掌控。我自己的命运为何不能自己决定?”

    她又静静淌下两行泪,却没有抬手拭去,像是早已否定自己,怅然叹息着又说笑了一句:“我以后,大概也会有个女儿吧。然后被像你一样的某个杂耍剑客给杀死。”

    剑木眉尾一扬。自己好歹是名门之子c高师之徒,被水波不恰当的归属给隐隐激怒:“我可不是那些无名无姓的野剑客!”

    “都一样。”水波漠然浇了一瓢冷水,坚决地眼神似是见过山巅云顶,平静得有些不屑一顾,“你们这些剑客,三流的也好流的也罢,都是一样弱。”

    听见这个字,剑木愈加火冒三丈,可水波站在夜色中冷漠斥言的样子,让他又恍惚见到了鹤香的影子,一瞬间语塞。

    剑木不想再与她争论,待怒气收了些许,转回了话题。

    “那你的所谓‘命运’,与这鬼殊又有何干?”

    “只是猜测。”水波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若能同时拥有三把鬼殊,合其妖氛魔气或许能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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