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慎行。”
张孝祥冷冷一笑,不屑道:“大宋之所以内忧外患,既因奸臣当道,皇主屡受蒙蔽,也因强权大族妄为,横行无忌,鱼肉乡里!你罪恶昭彰,害民无数,反倒让本官谨言慎行,岂有此理!当本官与你是一丘之貉吗?”
“你!”赵仁恕气结。
“你什么你!今日若不是主公将你揪出,本官还不知道界内竟有你这等祸害,开天界一副太平和乐景象,哪会让你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张孝祥呵斥完,为众人解释道:“主公,诸位同僚,赵仁恕曾在大宋西北路颖昌府阳翟县担任知县,为官酷虐脏污,对身为凡人与底层武者的嫌犯滥用私刑,屈打成招,致残致死多达上千人,又强掠数十名凡人女子,供己享乐,还收受贿赂,私吞府库财物,种种罪恶被检举后,本该判处极刑,其父赵彦若上下打通,终改判‘打落修为,流放渡界’。渡界下次清剿由大宋实施,恐怕赵仁恕不仅会无恙,还会被接回皇土,重新过上肆无忌惮的日子,如果这般结局,那些冤死之人永难瞑目!”
“呵呵,原来是个靠爹坑爹的货!”吴忧面色不善。
看出吴忧杀心,赵仁恕高声叫道:“你不能杀我!我爹是赵彦若,他是天侯境强者,是朝中重臣,大宋律法,刑不上大夫!”
“大宋律法与我何干?赵构老儿可管不到我头上!什么朝中重臣天侯强者,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照样杀你!”
吴忧大怒,正欲动手。
“慢!我还是大宋皇室宗亲!帝盟铁律,杀皇室宗亲者,诛九族!”赵仁恕嘶声道。
“诛九族?好,我等着!”
吴忧森然一笑,扬手一挥将赵仁恕丢到界外,召出了三只混沌犬王。
被犬王围在中心,赵仁恕瘫坐地面,惊骇欲绝地看着雷神一般的吴忧,颤抖不休:“饶,饶了我,我啊!吴忧你个贱种!你不得好”
“我替你说了吧,我不得好死是么?呵呵,就算我不得好死,也会死得比你光明磊落!呸!”
收下一千块中品元石,吴忧余怒未消地啐了一口。
忽然,一道雷霆法音响彻洞府。
“杀大宋皇室宗亲,诛九族!”
法音方止,吴忧只觉心口冰凉,额间剧痛难忍,头上雷劫毁散,全身元力逆乱,可转瞬便恢复了正常,疑惑间,他盘坐內视,发现自己并未受伤,然后又取出了一面铜镜。
“缉杀印痕!”
看着眉心上处多出了一个黑色“宋”字标记,吴忧恍然大悟。
缉杀印痕是皇朝追杀标记,直连神魂,分“红c褐c紫c黑”四级,红色为“斩首”,褐色为“灭门”,紫色为“夷三族”,黑色为“诛九族”,来源于仙级下品的“除恶务尽阵”,有此印痕者为额标皇朝公敌,本朝子民皆有擒拿或斩杀义务,外朝武者也可先斩后奏,提罪犯人头前去额标皇朝领赏。
吴忧对这个阵法知之甚少,不觉吃了暗亏,但他也没多想,重新唤出雷劫,回到案堂。
见吴忧额标,张孝祥惊声问道:“主公,你这是缉杀印痕?”
“不碍,正事要紧。”
吴忧笑了笑,挥手召来下一人。
看着那名有些迷茫的青年男子,牛青不解道:“主公既能料事如神,全杀了不就得了,何苦一个个审讯浪费时间?”
“至少得让对方死个明白,我再审一个,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吴忧解释一句,看着那人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叫王公衮,三年前救下你时,你已经快饿死了,我没说错吧?”
“主公半面不忘,公衮佩服。”王公衮施礼道。
“认罪吧。”吴忧直言不讳。
王公衮微微一愣,神色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