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性情中人,见师徒二人情真意切,自己也备受感动,来到吴忧身边好言宽慰道:“公子,尊师与您都不是寻常之辈,还是不要太过伤心,你们将来一定会重逢的。”
见郭嘉离开,吴忧惆怅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抹了眼泪对大汉强颜欢笑道:“吴忧谢过大哥的好意,敢问大哥贵姓?”
“姓孔,叫孔安,这段江上的把头们都叫我‘孔破船’,公子直接唤我名字就好,叫绰号也行。”大汉声音洪亮,一听就是个爽快人。
“圣人之姓,定有根基,孔大哥又是武者。小弟心中不明,大哥为何会被流放到宋晋渡界在这儿做个船把头呢?”吴忧将满腹的不舍与留恋压下,借着与孔安交谈之机,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孔安见吴忧询问,神色一黯,左手重重拍在护栏上,叹了一口气道:“唉,我家祖上本姓鲁,是宋秦渡界之人,几百年前渡界清剿时幸逢孔圣率儒教相救,后被带回了大宋,在儒教治下得以安生,为了感谢孔圣活命之恩,祖上便改了姓氏。”
“原来如此,那后来又为何?”吴忧听得奇怪,按理说被救回去的渡界流民经过几代繁衍,怎么也能融入皇朝了,他不明白孔安犯了什么罪才被流放。
“唉,别提了。”孔安冲吴忧摆了摆手,摇头苦叹。
吴忧不好再问,因为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和不想被人揭开的伤疤,他若还要追问下去,那就有些不通人情了。
“是吴忧唐突了,孔大哥莫怪。”吴忧对孔安拱了拱手,面带歉意。
正当孔安准备回礼时,一个不和谐的女音传了过来。
“切,一个贱民被流放到渡界还能因为什么?我看啊,不是杀人劫货,就是作奸犯科,活该在这里受罪。”这女子的声音有些尖锐,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孔安面色一黑带着怒意,没有反驳,但左手却把木船护栏抓得吱吱直响。
吴忧最是见不得有人欺辱到流民头上,看到一个花枝招展的狐媚女子从舱里出来,他眼神一冷正要开口骂回去,却又被那女子打断了。
“呦!哪来的帅小伙,之前我怎么没发现?慕容哥哥快上来看看,这里有一个俊生可比你帅多了。”
那女子说话间扭着腰肢快步来到吴忧近前,将吴忧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似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向吴忧抛了几个媚眼,又掏出个粉色手帕向后招呼着,不停唤着她口中的“慕容哥哥”出来。
“帅有个屁用,被你吸干了还不是一堆烂肉?”一个相貌阴柔的男子走上来,扫了吴忧一眼,撇撇嘴很是不屑。
女子似乎已将吴忧当成了囊中之物,回身走到男子身前在他怀中软软一靠,嗲气道:“奴家怎么舍得?遇到这种俊俏小哥,小妹也得慢点吸呢。”
“骚蹄子!”男子目露淫光,旁若无人地对女子上下其手,惹得那女子娇喘连连,一阵呻吟。
“狗男女。”吴忧看得一脸厌烦。
男子闻言眉毛一竖,停下了手上动作,眼神冰冷看着吴忧,轻声问道。“小子,有胆的话再骂一句。”
“哇,你这个癖好小爷我必须满足,是不是啊,狗男女?”吴忧将“狗男女”拉得很长,微微一笑。
“一个天人九层的废物而已,你家长辈没告诉过你,出门在外要小心祸从口出么?”男子捏了捏女子的腰间软肉,示意她站到一旁,看吴忧的眼神就像看个死人。
女子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在男子肩上,用胸口两团酥肉蹭着男子胳膊,放荡道:“慕容哥哥,你好歹也是天官二层境的武者,小帅哥这么细皮嫩肉的,可经不住你戳上一指头。若是打坏了他,奴家可要心疼的呢!”
“承欢宗的婊子们都像你这么贱?那小爷可消受不起。”吴忧淡淡说道,嘴角微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