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和赵桓兄弟关系并不好,如果大清将赵桓放了回来,那皇位谁来坐?要知道赵构这个皇位,只是几位老皇主推上来的,并不是由赵桓传下来的。
秦桧自是明白赵构不想退位的心思,出于私心他也不能让大清将赵桓放回来。他和秦家之所以在这几百年来一手遮天,那可都是因为赵构对他的器重,没了赵构这棵大树,他还怎么乘凉?
“王爷,今日可是个喜日子,那事过后再谈,可好?”秦桧笑着看向赵高。
鳌拜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无非是想敲打一下赵构罢了,于是转过头对赵高颔首笑道:“赵公公护小世子从大秦远道而来,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不知喜事之后,可有闲暇带着小世子来我大清坐坐?我们小皇主今年刚刚登基,才八岁,还是个孩子,正好能和小世子玩儿到一块。”
赵高知道鳌拜这是要抬一抬胡亥的身价,有些欣喜地说道:“如果能和清皇结下幼时情谊,那可真是小世子的福气。”说完便与鳌拜相视一笑。
秦桧见赵高与鳌拜打得火热,心里发堵,找了理由打断道:“赵特使,吉时已经快到了,小臣这就去敲锣如何?”
大秦皇族成人礼都要敲三声锣,算是告慰天地c遥祭先祖之灵。
“也好,那就有劳秦相国了。”赵高笑着对秦桧点了点头,然后又与鳌拜畅聊起来。
赵构在另一边视而不见,只是偶尔与阔列坚喝杯酒。阔列坚倒也不在乎自己被鳌拜和赵高冷落,神情很是自然,只是在与赵构喝酒时,才会挤出一个还算随和的微笑。
“陛下,微臣去敲锣。”秦桧小声在赵构耳边低语了一句,见赵构微微点头,他又对阔列坚施了一礼,这才飞出坐席。
当秦桧飞到决斗场中央时,普通席上的武者们也不再聊天,一同将目光投向他。
秦桧在万众瞩目下,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说完开场废话,这才在武者们的掌声中祭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金锣。金锣迎风暴涨,变成一面直径九丈的巨锣,漂浮在空中。
“首先有请大秦世子胡亥入场!”秦桧说完敲了一声锣。
“咣!”金锣一响,全场观众都朝场地望去,他们都是耳聪目明的武者,自然可以知晓决斗场上发生的一切。
只见一名身穿玄色长袍的俊俏少年,散着一头乌黑长发,精神奕奕地缓缓步入场中,跃上一个百米长宽的擂台。
“好帅的小弟弟!姐姐给你加油!”
“哪家来的花痴?连大秦世子的便宜都敢占?”
“加油!小世子!杀光那帮贱民!”
虽然武者们对这种级别的战斗没什么兴趣,但是能有幸见到秦国世子的真容,也算是对这份无聊的最大慰藉。
“胡亥世子,天生霸力皇体,年仅十岁便有先天三层修为,而且世子还曾与天人一层境武者交手而不落下风,可谓前途无量!今日是世子的成人礼,愿”秦桧啰里啰嗦地将胡亥称赞了许久,比夸他自己儿子还热心。
“好了,现在我们来看看世子的对手们。”说着秦桧又敲了一声锣。
“轰隆隆”
擂台四周的地面颤动不休,一百个带着编号的铜铸大囚笼缓缓升起,将擂台围得严丝合缝。
那一百个囚笼中每个笼子里都关押着一个人,有男有女c有老有少,不过那个“少”却只有吴忧一个人。
囚笼升起时,吴忧和其他流民都已经醒来,他此时又警惕又好奇地打量着笼外世界。
“好多人!”吴忧哪见过这么多人,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到笼子里了,更是以为擂台上的胡亥被关在一个最大的笼子里。
秦桧此时在向宾客们介绍这些流民:“诸位朋友,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一百个人全都来自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