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真是三生有幸,娶了你这样贤惠豁达的妻子,凡事替我想的真周到,我想问问你,我们成亲后还没圆房,你为我纳妾,难道要我跟妾先圆房?你是为沽名钓誉,博一个贤妇之名?还是跟我圆房你心不甘情不愿?”
魏昭手里捏着一把美人团扇,心说,当然是同你圆房心不甘情不愿,绽开迷的笑,美如夏花,“前者。”
女人往往口是心非,说前者,肯定是后者,徐曜捏了捏眉心,“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这话是我该问你,魏昭急忙摇手,“没有,没有,我对侯爷很满意,我配不上侯爷。”
徐曜又捏了几下眉心,站起身去净室。
一会,桂嬷嬷走进来,魏昭忙让座,“嬷嬷坐。”
桂嬷嬷夫妻从来不仗着侍候主子有功,忘乎所以,周兴和桂嬷嬷在侯府谨小慎微,怕给自家小姐惹麻烦。
侯爷没在屋,桂嬷嬷也谨守主仆规矩,站着说话,“夫人来葵水,身上还没利落呢?”
“没有。”
桂嬷嬷掐算一下日子,“再过两日差不多过去了,夫人可以跟侯爷圆房了。”
魏昭这两日正犯愁,赶紧给徐曜收个通房,看样来不及了。
桂嬷嬷不放心,又叮嘱几句,才出去了。
魏昭摇摇头,摆脱烦恼,对书香说;“方才我听独幽弹曲子没听完,你去叫独幽上来。”
书香到倒座找独幽,独幽抱着琴进来,魏昭道:“你方才的曲子能再给我弹一遍吗?”
她听曲子没头没尾,总惦记着。
独幽一身傲骨,夫人之命也不敢公然违背,心里不乐意,她只弹琴给侯爷听,府上其她人不配她为其弹琴。
独幽看侯爷没在屋里,也没那么卖力,把方才曲子又弹了一遍。
魏昭精通琴技,当然听出独幽敷衍,这个丫头从高处落下来,还把自己当成凤凰,魏昭一向喜欢识时务的人,成心教训她,对书香说;“你把方才的曲子弹奏一遍。”
这时,芙蓉和香茗走进来听,好奇书香竟然通晓音律。
书香坐在琴凳上,立时神态气质不一样了,她弹奏方才独幽弹的曲子。
一曲毕,香茗脾气直,嘴冷,平常看不惯独幽,说;“书香姐比独幽弹的还好听,真想到书香姐这么有才气。”
书香站起来,“我算什么有才,跟我家小姐学的。”
屋里芙蓉几个颇为意外,丫鬟弹一手好琴,主子琴技要多高。
“好!”
徐曜走了进来,“有其主必有其仆。”
魏昭看着徐曜,“侯爷点评一下,书香和独幽谁弹得更好?”
“书香技高一筹。”
独幽后悔,方才如果知道徐曜听见,她全力以赴未必不如书香,现在一曲定论,她落了下风,又没办法找补。
天色已晚,独幽把琴收起来,抱着琴遗憾地下去了。
魏昭跟徐曜回卧房,书香铺床,魏昭坐在妆台前绣墩上,徐曜站在她身后,伸手拔掉她秀发上的玉簪,乌黑浓密亮泽的秀发如瀑般垂落。
魏昭想起一件事,起身走到床前,趴在床下四处找寻,徐曜问:“找什么?”
“鼠洞。”
她说着,爬起身,把床往里推,徐曜站在身后说;“你躲开,我来。”
魏昭站在后面,徐曜轻松地把架子床推到靠墙。
两人上床,还是魏昭躺在里侧,这回放心了,书香熄了宫纱灯,放下纱幔,出去带上门。
魏昭身材纤细,站的地方小,靠在里侧,两人离开安全距离,魏昭没等徐曜睡着,脸朝里裹着锦衾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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