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绣你真的要走?”
湘绣点头说;“通房挑不上我,我爹娘望眼欲穿盼着我回家,上次我回家还跟我说想求夫人为我赎身,赎身的银子都准备好了,爹娘弟妹等我回家一家人团聚。”
香茗羡慕地说;“你有爹娘,不像我爹娘在家做不了主,都听我嫂子的,我嫂子心术不正,我是不愿意回去的。”
湘绣提着包袱走进堂屋,跪下给魏昭叩了三个头,“奴婢谢夫人恩典,奴婢要离开侯府了。”
又磕了三个头,“奴婢这三个头是给侯爷叩的,侯爷没亏待奴婢,奴婢庆幸遇见侯爷和夫人这么好的主子。”
魏昭命书香把湘绣的卖身契拿出来,亲手递给湘绣,“以后你见我不用称呼奴婢了,你自由了。”
湘绣站起身,接过卖身契,小心地收好,然后离开了。
香茗的嫂子听说二房放人,急急忙忙来找香茗,姑嫂俩个站在二房院墙下说话,香茗的嫂子一团高兴,“姑娘,听说夫人发话,愿意走的,分文不要,还给卖身契,娘家人领走,湘绣都回家了,姑娘去夫人说离开侯府。”
香茗斜眼看她嫂子,“你们卖我一回,领回家去还卖我一回,你打的如意算盘,我不出去。”
香茗的嫂子说;“姑娘可别打错了主意,侯爷挑个丫鬟开脸,也轮不到姑娘身上,你看芙蓉和独幽二人那个是省油的灯,不说别人,就那个芙蓉挡在你前头,还有独幽,琴谈得好,又是大家闺秀出身,怎么也轮不到你。”
“轮不轮到我,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反正是不回去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说完,香茗不搭理她嫂子转身走进东院。
香茗的嫂子好说歹说,小姑子就是不答应,香茗的嫂子气得够呛,只好走了。
香茗的嫂子生了一肚子气,嘟嘟囔囔地朝二门走,差点跟一个人撞上,抬头一看,满脸赔笑,“蕙姑娘,蕙姑娘这是去哪里?”
慕容蕙看看她,“你是”
香茗的嫂子赶着讨好慕容蕙,“蕙姑娘,我是二房香茗的嫂子,我在外院当差。”
慕容蕙敷衍地问;“你进内宅找你小姑子?”
香茗嫂子正有气,撞见慕容蕙诉苦,“要说二夫人真是个善人,发话说房中的大丫鬟自愿出府娘家领回去,不要赎身的银子,我那小姑子说什么不同意跟我回家,一门心思想做通房,蕙姑娘是明白人,您说侯爷屋里好几个大丫头,夫人挑一个开脸,还不是芙蓉和独幽,她死心眼,痴心妄想”
慕容蕙打断她,“谁说二房挑一个丫鬟开脸?”
“二夫人说的,二夫人是个贤惠人。”她瞄了慕容蕙一眼,一下想起来,暗恨自己多嘴,哂笑着说:“我今当差,还有事,蕙姑娘我先走了。”
香茗的嫂子一步三摇地走了。
慕容蕙要去针线房,走了几步,折回,朝二房东院走去,正房门口站着芙蓉三个丫鬟。
慕容蕙沿着东厢房走到正间门口,芙蓉亲热地小声说:“蕙姑娘今有空过来?”
“我来看看夫人。”
慕容蕙想探一探魏昭的口风,这个二夫人她见过一面。
芙蓉小声说;“夫人在屋里。”朝里回道;“蕙姑娘来了。”
书香走出来,掀开门帘,“夫人请蕙姑娘进去。”
慕容蕙迈步进了堂屋,魏昭对这个蕙姑娘没什么印象,跟徐家人见面,没人介绍她,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也没站起来,颔首道:“蕙姑娘请坐。”
慕容蕙在一侧椅子上坐下,笑容温婉,“夫人不认识我,我叫慕容蕙,夫人叫我蕙儿就行,我从小失去双亲,老侯爷和老夫人把我接到侯府抚养,我跟老夫人住在积善堂。”
“蕙姑娘的身世挺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