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亮,魏昭和徐曜联合又下了一道手谕,战争停止了,朝廷国库银两养活大批军队,增加百姓的负担,军队解甲归田。
徐曜连下两道手谕,京城的围困解了。
当汤向臣和许渭急匆匆赶到齐王府,齐王寝殿门外,几个小厮趴着门缝往里看,汤向臣沉声问:“燕侯呢?”
昨日,汤向臣在京城外燕军营地,偏赶上他去巡营,不在中军大帐里,三爷徐霈就交出军权给秦远。
待汤向臣回到营帐,听说此事,大吃一惊,要过来徐侯的手谕,没看出什么毛病,心里预感不对,急忙赶奔京城,燕军营地离京城五里地,等他到京城城墙下,城门已经关了,他也只能等一早入城。
几个小厮赶紧站直身子,莫雨说;“昨晚余将军进去找侯爷,出来后告诉不要打扰侯爷,屋里没动静,奴才们不敢进去。”
汤向臣上前叩门,“侯爷,侯爷在屋里吗?”
没人作答。
这时,余勇走来,唤了一声,“汤先生。”
汤向臣急道;“余将军,你来得正好,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侯爷在屋里做什么?”
余勇摸着头,很难为情,“侯爷跟夫人在屋里”
“夫人?”
余勇嘿嘿笑,“是夫人来了。”
“侯爷和夫人在屋里做什么?”汤向臣问完,醒悟过来,推门,门从里面闩上了,对许渭说;“把门打开。”
许渭一脚把门踹开,几个人冲进来,屋里空荡荡的没人。
汤向臣问莫雨,“侯爷去哪里了?”
莫雨挠头,奇怪,“奴才在门口守着,侯爷一直没出来,奴才也没看见夫人何时进屋的,余将军说侯爷和夫人在屋里,奴才还纳闷。”
一群人四处找徐侯,踪影皆无。
朝霞洒入屋里,徐曜躺着望着缥缈如烟的纱帐,侍女如花把纱帐挂在两边金钩上。
魏昭走了进来,徐曜斜睨着眼睛看着她,冷笑,“你还来做什么?”
魏昭对如花说;“下去吧!”
如花退了出去。
徐曜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在京城置办的一间商铺。”
徐曜住的地方是魏昭另一间商铺,门脸是二层的,这间商铺除了宋庭和魏昭无人知道。
“阿昭,我真没想到,你我夫妻一场,你竟然用这种手段算计我,我从前跟你说过,它日我若为帝,一定立你为后,以后你一样能成为太后,难道你非要做萧氏的太后吗?”
徐曜眼中的痛楚,魏昭清晰地看见。
魏昭很平静地看着他,“徐曜,你若为帝,别说太后,就是皇后,我都不知道能否长久?假如我不能生儿子,你是不是还要找别的嫔妃生?三宫六院,我的命运还不是你徐曜一念之间。”
徐曜口中涩涩的难言,良久,道;“阿昭,你就这样不相信我?”
半天,魏昭轻轻地说;“去齐王府之前,我已经把所有后事都安排好了。”
“阿昭,你以为我能杀了你?”
徐曜几乎不敢置信。
“你也许下不了手,可你属下能,他们会建议你除掉我,谁又知道你是否为了江山大业忍痛割爱,你痛过一阵也就忘了。”
徐曜突然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很悲哀,喉结滚动,艰涩地说;“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魏昭直言道:“从前信过。”
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不信任。
魏昭对两个人的感情彻底否定,已经全然没有丝毫的信任,难怪魏昭设下陷阱,费尽心机来对付他。
他突然心灰意冷,意识到真正失去了她,什么江山社稷,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