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答应等我方使者,就不能出尔反尔,这点信义还是有的。”
魏昭的意思,不需要如临大敌,因为守不住,造成紧张恐慌气氛,她不能靠朝廷军在战场上取胜,朝廷军里只有禁军有战斗力,禁军人数不多,不足以抵挡燕军。
一炷香功夫,陈子风用膳回到殿上,魏昭道;“你们也去换上夜行衣。”
自己走进内殿,换上一身夜行黑衣。
不带侍卫,四人骑马悄悄出宫。
陈子风轻车熟路,带着三人来到齐王府门前,魏昭抬头看一眼,王府门上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齐王府,门上斜贴着两道封条,望一眼高耸的青砖墙,小声道:“先去临宅。”
四个人骑马来到右侧宅院,宅院大门紧闭,魏昭小声问;“里面没有人了?”
“没有。”陈子风道。
“你先进去看看,万一有人在你们走后进来。”
魏昭素来谨慎。
陈子风小声说;“陈风堂的人一直在这附近守着。”
“进去吧!”陈子风心细,魏昭放心了。
陈子风下马,走到宅院前,用手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大家下马,牵着马进去。
然后,魏昭把院门闩上,对陈子风说:“我们去正房。”
她猜测当年那个偷情的女人从地道过齐王府,地道一定在卧房里,才不容易被人发现。
陈子风前头带路,也没提灯笼,今晚月光明亮,清寒的月光照在地上,能看清脚底下的路,宅院里一片静谧,一个人也没有,陈风堂的人做这种事手脚利落。
四个人走得很快,魏昭边走边想,这件事必须抓紧时间办,在今晚解决。
这个宅院是三进院,走到二进,穿过通堂,来到最后一进院落,这是后宅,穿过院子,四个人摸黑进上房,上房三间,中间堂屋,魏昭朝西间走去,迈步进门,屋里一片黑暗,从窗扇外透进来的月光,魏昭环视四周,这是女子的房间,正住人。
宋庭摸出火石,点燃桌上的纱灯,顿时房间亮了,魏昭道;“我们找找当年通往齐王府的地道。”
心想,最好没有完全堵死。
四个人分头找,这个宅院跟齐王府隔着一条胡同中间的道,地道从地下穿过,通往齐王府。
四个人蹲在地上拿短刀柄叩击,地道口不能在明面上,几个人在放置家具床榻的底下找寻。
一会,那厢宋庭喊;“好像这里是地道口。”
宋庭钻入一张桌子底下,秦远和宋庭把桌子抬开,魏昭找了一块放在窗台上的圆石头,跪在地上敲击,她耳朵极为灵敏,趴在地上听,敲击的声音发空,跟实地的声音些微不同。
招呼,“秦将军把灯盏拿来。”
秦远移过来灯盏,魏昭接过灯盏,仔细照周围,这个房间是青石砖地面,四方块的青石砖互相之间缝隙已经填死,估计能打开地道的机关已经破坏,就是没有被破坏,十几年了也不好使了。
魏昭道;“宋庭哥,找东西把洞口砸开。”
宋庭出去,找了一把铁锤,对几个人说;“躲开点。”
三个人撤到一旁,宋庭抡起铁锤,几锤下去,震得屋里四壁落灰,夜晚很静,宅子里无人,不怕有人听见。
宋庭又砸了几锤,哗啦一声,方砖碎了,出现一个洞口,魏昭紧张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谢天谢地,如果地道被堵死,找人打通地道,需要一整夜的时间,可就费事了,幸好只是把地道口封住,没有填死,大概后来那个官员搬走了,也必要堵死。
宋庭说;“我先下去看看。”
“我也跟你去。”魏昭端着灯盏。
“我也去吧!陈堂主在上面等。”秦远道。
地道里挺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