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信王的仇他必是要报的,如果没有信王嫡子,他明知道落下风,也准备把这条命押上。
二人商议,魏昭安心养胎,秦远利用京城西南军中的关系,和皇宫里的人脉,盯着萧节,掌握萧节下一步的行动。
不出所料,三日后,京城传来消息,皇帝病体沉重。
夜里下了一场小雨,清晨雨停了,魏昭跟秦远在寝殿后的小花园里散步,秦远放慢脚步,迁就魏昭的速度,“宫里传递出来消息,皇帝病重,后宫中曹嫔命人把守乾清宫宫门,任何人不得入内,嫔妃也不是探视皇帝,只有曹嫔和萧节能见到皇帝,朝中大臣只能在外殿等候消息。”
“皇帝病重,过几日驾崩就没人怀疑了。”
魏昭吸了一口气,刚下过雨,空气清新,可驱散不了心中的抑郁。
秦远不解,心里有疑问,“皇帝驾崩已半个月有余,如果过几日暴毙,龙体放置一个月,京城天气虽说凉了,龙体不容易保存完好如生。”
“有一种药水,把尸首泡在药水里,能保持像生时面貌一样,这种药水,苗疆就有,我也是听我师傅说的。”
“萧节真是恶毒,千刀万剐,不能泄愤。”
两人心中郁闷,难以排解,信王死了,还要受这般折磨。
皇位的诱惑,令萧节丧失人伦。
京城皇宫里敲响了丧钟,举国哗然,刚登帝位的皇叔萧重晏驾。
满朝文武,诰命夫人,后宫嫔妃举哀,举国百姓禁止一切娱乐活动。
皇宫内戒备森严,京城里也加派了军队,严阵以待。
夏平关
徐曜跟谋士和众位将领商议,汤向臣说;“侯爷,西南军跟豫军打仗,基本上没伤筋动骨,豫军内部不团结,将军争功,败给西南军在所难免,西南军备战二十年,军事实力不容小觑。”
许渭道:“汤先生,西南军如何强大,我燕军所向匹敌,还打不过他们,笑话。”
汤向臣道;“自古成大事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现在西南军占尽天时地利,缺少的人和,必败无疑,我们只需要等。”
徐曜接话茬道:“等萧节剪断羽翼,众叛亲离,自掘坟墓,我们不战而屈人之兵。”
众燕军将领心情愉悦,情绪高涨,离开议事大厅,徐曜叫住章言,“章先生,请留步。”
众人都退出去,徐曜蹙眉,问;“查到夫人的下落了吗?”
“没有,夫人的车驾中了萧节的埋伏,秦远将军拼死保护夫人,冲出重围,逃走了,不过侯爷不必担心,夫人肯定是躲起来了,夫人聪慧过人,萧节找不到。”
徐曜烦躁,一腔怒意,“都是老三,放走阿昭,不然阿昭好好呆在夏平关,能出这样的事吗?”
“侯爷,我们派人继续找,夫人不能躲一辈子,早晚要露面的。”
“继续找,相信她没离开西南。”
魏昭从夏平关跑了,不可能再回到北方,对这一点徐曜是有个清醒的认知,魏昭避他如虎,他越要挽回,她拒他越坚决。
入冬后,西南偏阴冷潮湿,魏昭坐在窗前看书,脚底踩着暖炉,这要是在北方严冬千里冰封,她害喜的反应没了,已经能感觉到胎动,在严王后的精心调养下,她胃口极好,人也胖了,照着铜镜,铜镜里的人肌肤像煮熟了剥了皮的鸡蛋。
珠帘一响,软玉进来,“王妃,秦将军求见。”
“请秦将军进来。”
软玉打起珠帘,秦远大步走了进来,秦远脸上阴云密布,魏昭问:“萧节要登基称帝了?”
秦远点点头,闷声说:“萧节登基,顺应众位朝臣所请,国不可一日无君。”
魏昭站在窗前,一下推开窗扇,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