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儿,我听说朝廷特使又来了?”徐老夫人问。
徐曜扫了一眼母亲身边的两个贴身大丫鬟,徐老夫人对二人道;“你们下去吧!”
两个丫鬟退了出去。
徐曜方道:“朝廷派欧阳锦来萱阳城,欧阳锦带来皇帝密诏。”
“皇帝密诏里说什么了?”徐老夫人问。
徐曜压低声音说;“皇帝秘传旨意,命我发兵辽东,朝廷大军一月后征讨辽东张俊反贼。”
徐老夫人精神一震,“曜儿,我们就等这一日,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下一步是该我们有所动作的时候。”
“母亲,现在还不是时候,尚有一个隐患未除,鲜卑居住大漠深处,如果我们举兵,鲜卑将乘虚而入,断我后路,所以儿子想……”
门口有细微的声响,徐曜突然停住话头,竖耳细听,大喝一声,“谁在门外?”
门扇被推开,慕容蕙端着茶盘走了进来,把一茶盅端给徐曜,“侯爷请用茶。”
徐曜接过,瞅了她一眼。
谈话被中途打断,母子俩不在继续方才的话题。
徐曜啜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盅,站起来,“母亲,儿子告退。”
“去吧!”
徐曜从积善堂走出来,意外看见魏昭站在门口,“等我?”
魏昭点头。
徐曜遂牵起她的手,两人一起回房。
徐曜走到东院门口,站住,“你回去,我还有事去外书房。”
魏昭看着他,“我耽误你的正事了?”
这种非常时期他离开几日,一定积压许多公务,而且要发兵之前的准备,事无巨细徐曜要亲自过问。
“去大漠前,我做了安排,我如果不能及时赶回来,三弟带我主持军务,我没想到这么快找到你,还以为来回至少要半个月。”
徐曜为了救她,连军务都放下了,魏昭心里一热,看着徐曜转身,大步朝二门走去。
书香和杏雨正在屋里跟萱草和金橘说话,萱草和金橘得了魏昭吩咐,去大漠的事情不能让侯府的人知道,杏雨在跟前,萱草也没跟书香说别的。
杏雨从珠帘缝隙里看见魏昭穿过院子,走上了台阶,急忙走到门旁,打起珠帘,喜悦地道:“夫人回来了。”
书香叫了一声,“夫人。”欢喜得哽咽了。
这一次夫人出门不比往常,书香每晚看见侯爷不虞,隐约知道夫人出事了,又不敢问,暗地里提心吊胆。
这里正说着,徐玉嫣撞进门,“二嫂。”
徐玉嫣高兴得拉着魏昭,“二嫂,我跟章先生一路追你,以为你回新北镇了,马不停蹄赶到新北镇,也没看见你,你这二十几日去哪里了?”
魏昭总要给徐家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按照徐曜编的一套说辞,“我回魏家老宅了,我出阁前有些东西放在老宅,我留下处理利落了才回来。”
徐玉嫣人单纯,信以为真,“原来是这样,把我吓得够呛,以为二嫂路上出事了。”
刚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我乱说,二嫂吉人自有天相。”
徐曜把什么事都替她想到了,连撒谎的说辞都替她想好了,不用她操一点心。
院子里一个才留头的小丫鬟端着一个铜盆,里面放着一双新刷的绣鞋,前日下雨,踩到泥水里,她把绣鞋晾在倒座窗台上。
魏昭从敞开的窗子里望见,看这个小丫鬟不熟悉,问书香,“那个丫鬟是谁?”
书香解释说;“咱们二房里一个小丫鬟生病了,病不太好,大夫人说不能侍候主子,就把她挪到外院,另派了这个叫锦儿的小丫鬟过来。”
一个粗使的小丫鬟,魏昭也没再问。
徐玉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