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不来的。”
霍徽:“倒不像你说的这般一无是处,你为人豪爽耿直,想必当初飞虎娘亲就是瞧上你这一点,才有了想纳你入府的念头。”
苏绚笑了笑,垂眼不答,端起桌上茶盏抿了起来。片刻后道:“我想王爷找我来,应当不是为了唠家常罢!?”
霍徽道:“想你聪颖伶俐,不妨猜猜,既不是为了唠家常,又是为哪般?”
苏绚不假思索道:“战事?”
霍徽微笑点头,须臾后方才不急不徐道:“从南疆传来的消息,南容正集结兵力欲再度攻打屏槐,颇有破釜沉舟之意,不知你对此事有何想法?”
苏绚倒是有些意外,不过却很快回道:“南容只是有些调皮想引起大家注意罢了,王爷其实无需太过关注它。”
霍徽笑道:“这倒未必。那苏卓姬一直将大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好不容易让她掌了权,她怎会舍弃这次与南辽左右夹击的大好机会。”
苏绚忍不住嘲道:“如今南容国内那些能真正打仗的将领都被削了兵权,军队犹如一盘散沙。情势已然如此,不管她对大樊有何偏见,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再逞强好胜也只是白白葬送更多士兵的性命。成王败寇,这才是世间真正的道理。”
霍徽淡淡道:“屏槐城一战,我大樊死伤战士并不比南容少。”
苏绚微微拧起眉,一时沉默。
“二叔倒是十分想听听你对南容一国是如何评价。”
苏绚眯了眯眼,略一思索,一哂道:“比之大樊,相差甚远。”
“从何说起?”霍徽笑道。
苏绚道:“切身体会之感。大樊盛世,皇室威严,民心稳固,官吏团结。反观南容,新皇弄权挟私,吏政不廉,民心不向。外有强敌环伺也就罢了,内还有妖道秽乱朝纲,已是气数将尽了。”
霍徽听她说完,放下手中茶盏,莫名地岔开了话题:“其实二叔此番唤你来,的确是有事。”苏绚心里一咯噔:“与我有关?”
霍徽点了点头。
苏绚抿嘴不语,一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他,同时在心里反省自己最近有没有闯祸或是做了什么惹得大家不快的事情。思来想去,倒是没有。于是心安了一些。
书房中徒然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那一刻,不知是光线闪烁还是苏绚的错觉,霍徽的眼神变了。
又过了片刻,只听霍徽开口道:“战事自有飞虎来做主,二叔也只不过是个帮衬罢了。咱不妨还是来唠唠家常罢。”
苏绚只点了点头,看着他。
“飞虎对你一片情深意重二叔看在眼里,只是不知你对这份情义究竟要作何打算。”
苏绚:“”
霍徽语重心长道:“飞虎如今已是而立之年,想当初他父亲而立之时他早已经爬上了马背。飞虎乃我霍家唯一的子嗣,无论如何他都有延续我霍家香火的责任,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你可能理解?”
“这当然能”苏绚不明其意,神色有点侷促。
霍徽眼中充满怀疑,继续道:“飞虎与他娘亲都喜欢你,二叔对你亦是赏识喜爱,飞虎与我说过,待北疆战事结束,你答应与他成亲?”
苏绚揪着手指犹豫了一会,脸颊晕起淡淡的绯红,最终坚定得点了点头。
“那你千千万万的南容子民又该如何?!放任不管了么?!”
苏绚猛地抬起头来!那声音很冷,凌厉而沉重,使得苏绚脸上浮起的红晕刹那间全部褪去,惊得脸色灰白。
霍徽深深地拧起眉头看着她,眼神是苏绚从未见过的冷漠。
“二叔并非有意刁难于你,只不过是想问问清楚罢了。”霍徽漠然道:“不过现在已经得出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