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绚挠挠头,又说:“哦,晚饭已经吃过了呵呵呵。”
鹿儿道:“小姐有心事。”
苏绚直直凝视她,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沉默了许久,最终一笑道:“是啊,不过还不是对你说的时候。”
鹿儿蹙眉道:“为何?”
苏绚懒得解释这许多,只道:“那是我的私事儿,与你等毫无干系,不说也罢。”
鹿儿眉间满是戾气便要发作,恰逢这时季姐在门外喊道:“你在做甚,老夫人过来了,唤你出去呢。”
苏绚乐呵呵地拉着季姐往主院正堂去,秋风拂过耳畔,掺夹着老夫人与齐娘愉悦爽朗的谈笑声一并传入耳中。
“干娘!”苏绚高兴喊道。
老夫人伸手招呼她,道:“过来这处。”
苏绚依言乖巧地坐到老夫人身旁,问道:“在说的甚么,这般高兴。”
老夫人道:“在说你呢。”
苏绚这货是顺杆爬的主儿,立刻期盼地看着老夫人,又扭扭捏捏地道:“干娘总在人前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齐娘:“”
老夫人道:“并非是在夸你”
“甚么?!”苏绚一脸惊愕,眨着大眼睛委屈:“干娘可是对我有何不满这处!?您说,我一定改!”
老夫人:“”
旁听众人登时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齐娘怒道:“就属你最刁钻!”
老夫人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示意无妨,看看苏绚道:“这手伤是好了罢。”
苏绚快乐地道:“大夫说好了。”
老夫人嘱咐道:“折了筋骨可不同于其它小伤病痛,须得多待些时日让其自行恢复,切莫操之过急,留下隐患。”
苏绚认真点了点头,省得老夫人叨念,但又是不得答案不肯罢休,扭脸追问道:“究竟在说我甚么?”
季姐以手托腮,懒洋洋地揶揄道:“说你兢兢业业吃苦耐劳以身作则鞠躬尽瘁,堪称朝臣百官之表率哪。”
苏绚眨了眨眼,两秒钟后坚定不移地认为季姐那一大串形容词毫无疑问是对她的夸奖!
苏绚一笑解释道:“居之不倦。”
季姐:“何意?”
苏绚得瑟:“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季姐:“”
老夫人趁空饮了口茶,放下茶杯,问道:“府内事务可有何为难之处么。”
苏绚知道老夫人针对何事,想了想,便道:“这内务府素来是管制有度,门风严肃。现如今为接待金辽皇族一事人人如临大敌,愈加敏于事而慎于行,忙而不乱,倒还是井井有序。况且有高副事在旁协助于我,为难之处尚还可做出决断,干娘无须操心。”
梅子不解道:“值当这般谨慎?樊丹城现今如铜墙铁壁一般,凭那金辽皇子一行人能掀起多大风浪?”
郑三轻笑一声,嘲讽道:“凭他金辽皇室的声名狼藉与豺狼之性,何事做不出来?”
梅子反唇相击道:“陛下还能任人欺负了不成。”
“听闻仅贴身仆从就带了四十几人。”藩宁给诸人八卦道:“侍卫上百,其中十人乃金辽声名赫赫的勇士。其一行人所到之处,前有鸣锣开道的,有手举肃静回避招牌的,有持刀枪护卫,排场豪华奢侈,人马奔腾气势浩大威风至极。”
梅子嗤笑道:“挑了武举大试这当口来,难不成是来踢场子的?”
季姐笑道:“金辽崇尚武力,民风彪悍比之大樊有过之而无不及,听人说就连普通人家的女子都会几手功夫,长得与男子一般高壮。”
郑三好奇问道:“此次随那二皇子前来的可是六郡主?”
藩宁道:“正是。”
郑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