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直的道路上,一痢酢貘的银白的兰博基尼疾驰而过,但车内的温度却异常的偏低。
“诶,说句话,你要闷死我啊?”
上官久恒坐在后座,埋怨苏宇哲一身沉默。从他上车到现在,苏宇哲就没说一句话,这对出口成章的上官久恒来说无疑就是受罪。
苏宇哲并未因上官久恒的埋怨说什么,双目仍然凌厉盯着前方,手里的力道越来越大。
为什么他只要一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就莫名的纠痛?为什么她可以亲昵叫上官久恒“上官”,却和他退避三舍保持距离?
难道自己在她眼中是个异类吗?
他痛苦地皱起眉宇。一切只因她,那个他说放下却放不下的女子。
“恒,你爱过一个人吗?”
闻言上官久恒嘴张得足够塞下两个鸡蛋,双目睁得铜铃般大。苏宇哲什么时候用过如此镇静的语气和他说过话,而且还问得风马牛不相及。
“嘴巴不用张那么大!”
“你少在那里炫耀,谁不知苏大少风流韵事不少,而且这些事好像你更应该和系去切磋切磋。”
苏宇哲被泼了冷水,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不快。上官久恒趁胜追击。
“你该不是出轨了吧?”
上官久恒抱手语气痞痞。
“我突然想到一个词,很适合你。”
“什么?”
“鸡婆!”
“你”
上官久恒一时吃瘪。
“就在这里停车,跟你这种奸商在一起,污染了我耳朵。”
上官久恒做势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你找死啊?你被我这奸商污也污染了好多年了,怕是早已不干净了!”
苏宇哲正在快速驾驶,却见上官久恒黑着一张脸拉开车门,就要跳下去。开什么玩笑,他的那点儿心思岂会逃出他的眼。
上官久恒想做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停好车,苏宇哲再次来到这个黄叶飘散的地方。脑海中又浮现那天的那个清晨那个虔诚的女子。
“阿哲,快过来,想不到还真有这样一棵树”
上官久恒俯身在那棵巨大的银杏旁边,探究着它的纹理。
“你看,茉莉谷,真是巧了,还真一样的!”
苏宇哲近看,在一块掉了树皮的地方,的确有三个稚嫩的字体“茉莉谷”,看字体的痕迹,深入骨干,有些年头。
“是不是有些熟悉?”
苏宇哲也顿感熟悉,冥思一会后,恍然大悟,刘敏之曾经在《那课银杏树》中写过“茉莉谷”,他还记得文章中的“我”在时隔多年后,看到“茉莉谷”时五味沉杂,痛心疾首的苍凉情景。
他就此还问过刘敏之,为什么没有联系的三个字,却能让人痛哭流涕,潸然泪下?刘敏之说是本地的风俗,见树如见亲。父辈怕自己孩子不好养活,就在树上刻下孩子的姓名加上居住的地貌,祈求平安,那三个字的意思就是一名居住在山谷里名叫茉莉的孩子平安。
当时他听了还连连叫好,文中象征家族繁衍的银杏,父亲又爱其如命,却为了自己的孩子,剖皮凿字在其之上,只为求其平安,爱子之心令人动容。
“果然是茉莉!”
上官久恒下车后一直在感叹,说着前文不搭后语的话。
“这就是你半路叫停的原因?”
不置可否,上官久恒抱笑点头。
“这可是指引你的爱情的大树,意外吧敏之的无心竟巧合到世间真有这一物呵呵,这个小女子还真是名声在外,洞悉事事”
“什么意思?”
“呵呵,阿哲,你没来之前我正和茉莉谈论她的书,我说她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