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听到这些话,应该会很开心,但是在我耳里听来,却是十分不得劲。
酒倦生告诉我这件事。那也就说明了他已经有必死的决心在其中。换句话说,几天之后,对云飞扬的刺杀,他还是不肯放弃。
而我这次肯与他切磋的主要意思,就是想要劝他放手,珍惜性命要紧。
这么一来,得到一个南辕北辙的结果。去学他这一招,反倒是我不愿意的。
看出了我的犹豫,酒倦生叹了口气。
我则是开口道,“我本以为您是被蛊惑而来。不明白此行背后的真相。但刚才听您在杨丰裕面前的高谈阔论,却彻底转变了我的想法。以您的眼光,必然能看穿这些事情,那又是为什么,还要做出如此不明智之举呢?”
酒倦生摇摇头,很明显不愿跟我谈及这个事情。皱着眉头开口道,“你在这里面上下运作,是因为什么?有人给你钱吗?还是说有人肯教你厉害的武功?你要知道我准备教你的这一招剑法,可远远比那一招烈火燎原厉害多了。就算你把这招拿到奕剑宗去,也是完全没问题。这你都不在乎,那你说你又是图什么呢?”
酒倦生一连串的发问,让我实在不知怎么回答。好像也的确没人许诺给我些什么东西,一切走到现在,不过是因为我愿意三字罢了。所以面对酒倦生的发问,我张开嘴,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酒倦生剑收回去,飞身回了庙宇内。我心不甘,紧跟着他进了庙里。
他面对着泥像,背对着我。任凭我怎么说,他也不与我言。看样子已经不想跟我搭话了。
我知道刚才的话刺激到了他,所以他此时发脾气,我也实在没办法。
直到叫出最后一句,酒倦生仍没有反应,我也只好打算先离开再说。他现在听不进去话,给他一点时间平复,也给我一点时间来思索怎么说服他。估计他这几天,也只会呆在庙里,不会乱走。所以我也放心离开。
回到城里不久,我第一个想到的去处就是杨丰裕的大院。毕竟我手里现在拿着他们迫切得到的《炼天决》肯定能与他们达成一些共识,运作运作。
不过转念一想,那在江家见到的那将周小姑娘带走的冯飞,可是确定的锻天宗人,如果我现在将书拿来出与杨花落做交易。会不会危机到小姑娘?
这一点我不得不考虑,加入锻天宗与杨花落不再一条线上,那我这个将书交给杨花落的家伙,能有好果子吃吗?小姑娘又有好果子吃吗?就这样得罪锻天宗,又是否值得呢?
况且让我耿耿于怀的是,当初随着杨花落的文心居士,可是差点杀了我和笑歌的人。若不是华温相救,恐怕我们还真要出事。至于文心居士对我们动手,究竟是出于本意还是杨花落的授权,这一点我不得而知。所以,我能不能进这个门与杨丰裕做交易,还是一个大问题。
在门前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踏了进去,毕竟还是先解决眼前事为好。
刚进了院门,就有一人迎上来道,“您是倾千觞,倾大侠吧?”
这院里自然不可能不是杨丰裕的人,只是我没想到他还派人在门口等我。
点头承认之后,那人一笑,“请您跟我来。”
前面带着一路,越过今日的大堂,反而将我带到灯火通红的后院。声音一扯,“贵客到!”又给我朝着一拱圆门指去,“您请了。”
嘿。这还给我这么招待呢?
心中舒服,大步朝着小院内去。
但就在我刚踏入拱门一步,突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由背而起。我手抓上温玉剑那一刻,与酒倦生交手留下的钻心的疼痛升起,让我又不自觉地送开了手。
就这么一个刹那,一只手已经放在了我的脑门上,低低的声音后方传来,“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