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还是在说与长生兄有关的人,死一百次都不为过。但我也不得不说,他这一手玩的真是成功,我没办法不听从。
“她的兄长,曾救我一命。而且因我身死,所以你知道我为何要来救她了吧?”
马饶靖脸色一成不变,听完之话即刻回复道,“你说谎。”
“我又何故欺骗与你!”
马饶靖冷笑,“如果真是如你所说,那刚才在擂台之下救她的人就应该是你不是我了。你这话说来也太可笑了点吧?”
他的反问,让我一时语塞。咽口唾沫,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那我再补充说这不过是因为你们临走之后旁边一老妪点醒的我?这听起来不是更假了?
“没话了?”
无语凝噎,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继续回答这马饶靖的问题。“我刚才口中所说,即是事实。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马饶靖大笑,我以为他要动手,顿时紧张了起来,但随后他停下笑后又道,“那继续说说,他哥哥又是怎么救你的。还有你到底是哪来的人?”
我正要搭话,但这马饶靖又赶紧伸出一食指在嘴唇上,“等等!你先别着急回答,让我猜猜如何?你剑法不赖,但又无不落之剑法流派的阴柔之意,想来是出于问天王朝一脉。你手上的剑更是出彩,观这材质,倒是像冰雪域来的万年寒冰。但这等东西锻造出来的东西,只可能是漠乱海来的。你这身份,倒还是复杂,难不成是个杂种?”
马饶靖大笑不止,眼中却无任何嬉笑之意。这般来激怒于我,难道他真的不怕我与他来个玉石俱焚?还是他觉得我的身份真的重要?
冷静下来后,思考着他的一举一动,回想着他的一言一语。这种聪明的家伙,不可能做这种无用功之举。而且我朝他实力居多,他拿来的自信与我这般玩笑?正常情况下应该早都动手离去了吧?除非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比他的命,来的更重要些。
我相信他一点也不在乎房间之中的周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也相信他有这个准备将这个小地下室弄塌。那么现在唯一让他不动手的理由,就是要搞明白我的身份。但是我的身份重要吗?我自觉一点也不,说我与步轻尘有关?还是乐笑歌?药神谷?还是许多我知道的东西?我想这些东西根本不会入他法眼。那他为什么不动手?!
“不说?还是现在脑袋里准备给我编上一出?”
“你刚才说不信我要救这周姑娘的理由,却又为何要问我她的兄长怎么救我?你这难道不是自相矛盾吗?”
马饶靖听到我的反问,眉头一皱,但他还是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这不禁让我有些明悟,看来他不搞清楚我的身份,真的不会动手。那么这思考的时间又多了起来,他刚才一口便能指出我的剑法归属,又能说出我手中温玉剑材质与锻造之地。显然也能借此反推,稍微窥视下他的身份。
问天王朝的剑法,稍微有点见识的人,必然会有所耳闻。但这温玉剑的材质与锻造手段,一般人却是不可能一言所明的。那么这个人是漠乱海的?甚至大胆猜测一点,这个人就是那锻天宗里的锻造师?
然后再从他一开始说出的被派往此地要做的重要的事。再说来他现在的身份乃是江家的总教头。而这江家也是漠乱海所来,又串来与我诉说家中难事江老爷的言语。如此有本事之人,难不成是要来江家做那斩首行动?但能做到总教头之位,想来动手的机会一定不少。但为何他又不动手呢?
是为了其他什么事或者东西吗?那为什么会在乎一个我这么一个外人的身份?
思绪到此为止,因为我实在没有更多的线索支撑我的推断。但他前面漠乱海的锻造师的身份,基本在我眼中已经坐实。那么现在,我就要跟他好好周旋周旋,而且千万不能讲我的身份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