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到此人身份后,估计他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与他开口,毕竟算i来,他的父亲应该是我害死的。正当我想着怎么打破这一寂寞后,没成想面前这中年男子却是膝盖一软,直接给我跪了下来,虎目含泪,双手一抱,给我磕了两个头沉声道,“感谢仙人为家父报仇之恩!如此恩情,小人无以回报。生当陨首,死当结草。亦不能道清您对小人一家的大恩大德!仙人若是有所要求,尽管相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我被这‘江老爷’的行为搞的有些糊涂,该跪下的,不应该是我吗?他怎么比我还积极,但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而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有戳破,就这么将就地糊涂了下去。
将他搀扶起来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也自无所隐瞒,垂头顿声道,“这是我们欠下的债家父躲于深山之中,没想到还是没能逃得了这一劫难。如果不是仙人您在,恐怕连为家父报仇的机也没有。”
他这话让我抓住了重点,看样子他以为那些追杀我的人,是来追杀他父亲的。果然这江家有些问题,不然我说一个江老头怎么会一个人孤独地在山上。原来是想当一盾牌,为家族抗下些什么事情。
“你父见到那些人时,情绪十分激动。非我所能理解,如果他当时离去的话,恐怕不会有今日惨剧发生。”我心里惭愧,这空口无凭,一句话下,却转变了当日发生的一切。但我现在是在无法承认,因为我要知道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好了却江老头遗愿。我想江老头泉下有知,应会原谅我的举动。
这中年汉子听到江老头不自惜地上去与那些歹徒搏斗身死,强忍的眼泪又滑了下来,而后才慢慢对我道,“仙人若是有心,那小人告诉您也无妨。我们这一大家子,能从漠乱海逃离出来,都是靠文心居士所救。”
“等等!谁?”我耳中听来这一熟悉的名号,有些讶异,这家伙不就是当初差点要了我与笑歌性命的家伙吗?若不是这男子提起,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想起来这个家伙,怎么这事还跟他有关?
“文心居士。漠乱海三太子杨花落的辅佐老师。仙人认识他吗?”
我有些无语,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说来这关系可真是复杂。可这话就跟当日半山腰发生的事一样,我又怎么可能说出口,于是无奈地道,“有所耳闻,有所交集。”
没想到这话说来,这男子却是有些压抑不住地悲愤,“文心居士,他遭人陷害,锒铛入狱,现已生死不明。而当初是由他将我一家人送出来,所以我们也被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漠乱海已经下了追杀令,所以我父才不得不独自一人隐居山林中。就是惟恐将灾难招致家族中。”
我听到这个更是难以理解,当初见杨花落,怎么看都是一副帝王之象。如此说来他的老师文心居士,不说属于开朝元老,加官进爵。那也应是一生高枕无忧,不愁生与死,怎么现在还会被搞进了牢狱之中。还生死不明?
不过这其中的什么官场争斗,也不是我所能想象。伴君如伴虎,谁又会晓得明日是怎样?
“那你们家又是怎么回事呢?”
男子叹息一声,“漠乱海因有锻天宗,所以大部分做的是矿石方面的生意。而我们江家,则是差点将矿石生意做到垄断。但可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家族开疆拓土,没能力守卫。日渐式微,所以照文心居士所建议,把大多数的家财散入朝中。以期望换来一个安稳的生活。但天不从人愿,老皇帝忽然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不醒,恐日不久矣。但他没有安排好传位之人,所以漠乱海一场大乱,在所难免。家父嗅到如此危机,恐成为皇位之争中的牺牲品。当即立下要离开漠乱海,借文心居士之手。即使我们与漠乱海有命脉相连的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