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享受的云里雾里的,突然间烟被抽走了,我正要愤怒的顶回去,瞥眼一看是易慎南——是,除了易慎南这么无聊,谁还能干这么讨人嫌的事儿。
我伸出手,“你给我。”
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烟掐灭,又倒上了杯果汁然后扔到垃圾桶里,“香烟令人弱智。”
“属狗的?”我兴致突然起来了,“哎,到底能赚多少钱?就你那亚博园项目。”
“不多。”
“不多你高兴什”
“也就快三亿吧。”
我瞪大眼睛看他好久,“我ka一,就你打开电脑画画图就能出来这么多钱?”
“知识就是生产力。所以你必须要上学。”
“叶老大可真好命啊。上什么学,”我瞥他一眼,把烟又夺回来,“与其自己赚钱,不如花别人的来的爽。你要是为我好,你旁边的那些男的,像样的,能来钱的,也往我这撺掇撺掇,我现在18了,谈上两年恋爱正好结婚。人也不用太好,有你五分之一就行了。”
“染染,”我话落了半天,他突然看着我,直直的看着我,那眼神儿简直让我想入非非,最后他挤出一句,“我好吗?”
这话来的莫名其妙的,我想了半天,“你的钱好啊,虽然你一般。”
现在看来,谁都很好,易慎南是不会好的。
一下子上亿丢了,要谁谁都得不好,不好那是轻的,放我身上,我得死。
“收起一下你那悲天悯人的表情,他再不济也比你出息,”我后脑勺又被拍了一下,要不是袭警有大罪,估计我就还回去了,“怎么的?你还想安慰他啊?我觉得就他现在吧,第一,你让你姐起死回生,第二,赔给他一亿。这两条你哪怕做到任何一条都可以,否则,他是活不过来咯。”
我突然前所未有的讨厌章鬼子这个人。
真的,就连他当年拎着我耳朵把我提到审讯室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讨厌过。
章鬼子,你嘴这么缺,是会挨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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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真是闲。
是的,我都自身难保快被当做杀人犯捉起来了,我还做了一晚上关于某个男人的梦,起来的时候就和得了心绞痛似的,拧巴着不舒服。我甚至手足无措怀疑自己发烧,一量体温,才364度。
这种情况在电视上看到他样子的时候,更甚。
人有时候是很残酷的,混的好的时候,没人想睬你。但要是落难了,尤其是高高在上的人落难,那些看笑话的人就来了,恨不得人家24小时分分在哭,哭的快上吊才好。
他倒霉了,所以电视节目上比任何时候都要播出的他还多。从彼时的发迹到高高在上在国际舞台的领奖,再到后来叶心宜笑颜如花的挎着他的胳膊在公众面前出现,再到拿下亚博园的镜头,反反复复的被切换播放。
到最后,定格的是眼前这张有些疲惫的脸。
但即便是疲惫,这个人依然是冷然得体的,全身上下并没有任何不妥,有时候我觉得他就像是一个被烫熨机熨烫过的样板,仿佛怎么会有在经过很多事情后,还这么淡定周全的人?
在这样他落难的时候,仿佛那些记者们才是无措的,七手八脚,七嘴八舌。
“易先生,您对亚博园项目的临时毁约有什么看法?”
“易大师,是否是因为叶心宜死亡的缘故,对方才取消了合作?”
“易先生,下一步您将如何走?您和那个叶染染究竟要”
“易先生,请问对方是考虑到您的风评,才决定取消合作的吗?”
画面切断了,易慎南阴沉着脸,走的特别快。还是那个灰色的外衫,因为走的快下摆一晃一晃的,像是一团揉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