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果真来人了,确实是个女的。
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易慎南好像和她特熟,后来寒暄了半天我才知道,这个人就是“秦律师”。易慎南把我拉过去,“秦,这是染染。染染”,他又看着我,“其实你应该向秦道谢的,之前你闯的很多祸,虽然你没出面,但都是秦帮你摆平。”
“别这样说,”秦看着易慎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谁让我拿了你的钱呢。但是慎南,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根据我国律师法第二十五条规定,律师第一可担任法律顾问;第二可担任诉讼代理人;第三可担任刑事辩护人;第四可担任非诉讼代理,参与调解和仲裁;第五可解答法律咨询,代写法律文书等,以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维护法律的正确实施。但是唯独调查案件不属于我们的工作范畴,那是刑警们该做的活儿。”
她叽里呱啦说了这么多专业术语,我晕头转向下终于明白,易慎南把她叫来是为了我的事情。
“可我知道,你在回国做律师之前,还在新加坡做了一阵儿,你哥哥也在英国从事相关业务,”那个秦睁大眼睛,明显是有些惊讶,而易慎南眼里是大写的真诚,“rry,秦,我不是有意调查你的。实在是情非得已,情况特殊,我和染染没有可信任的人。”
“好吧,染染,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秦看着我伸出手,职业化的笑容,“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必须对我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什么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随即看向易慎南,易慎南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染染没读过多少书,麻烦你对她用通俗一些的词语。”
“没读过多少书?”秦更惊讶了,“怎么可能?她可是北华大学工商系毕业的高材生。”
“那是白总给她买的学历。”
“你少开玩笑啦,那可是北华大学。”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愿意,什么事儿都会有他的价格。”
“哦。”秦瞪大眼睛看我,那表情不敢置信又有些不屑似的,但她毕竟是教养良好的女人,所以还是轻声细语开哄如弱智一般的我,“染染,我的意思就是你一定要对我多讲话,讲真话。你能想出来的事情,只要是和你姐姐那件事有关的,通通都要告诉我,不管是多么细小的事情,都不要漏掉。”
“是吗?那我看到的事情,也要告诉你,”我说,“对吗?”
她耸了下肩,十足美国人的样子,“当然。”
“你喜欢他,非常喜欢。”我指着易慎南,坏笑,“而且还是男加女的那种喜欢。”我指了指她眼睛,“你这儿写着呢。”
“我你”
“你大爷。”当然,我没嘴上说,只是在心里补了一句,掉头就往自己房间走。后面易慎南在喊“染染”,我也没搭理,随手关上了门,隔着门,隐隐听到易慎南又在“rry”。
平时傲娇到目中无人的人,此时却一个劲儿的对这个人说抱歉。
真他妈和孙子似的。
不一会儿,“孙子”来敲门了,“染染,你把门打开。”
烦躁和刚才的酒劲儿一起涌上来,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权当听不见。但我忘记了,易慎南是谁?这儿又是谁的家。
果不其然,一分钟后他拿着钥匙进来了,上来就把我的被子一抄,“你给我起来见人。”
我趴在床上和死狗似的,充耳不闻。
“叶染染!”易慎南怒了,“你不要逼我驮你出去。”
说着我只觉得热乎乎的呼吸靠近,我蹭的一下爬起来,果然,易慎南和我的距离近到不能再近,一手还维持着要抱我的姿势——这个人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在他要直身之前突然揽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