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阵头疼,作孽啊,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有这么一个惹人烦的儿子。
他本来还准备着处理完衙所的事物后与好友一块儿喝酒聚一次,哪想到还未进酒楼,便听到外面一群人对发生在炎府的事情探讨个不休,陡一听到这消息,差点将司徒昌的魂儿都吓出九天之外。
以一敌二?不仅连国公府的宇文轩给打了,竟然还连带着工部尚书的幼子宋昊泽也给顺手捎上了,一听到这事儿,他哪还有什么心思喝酒,连连向好友告罪一声折回了府中,静等着司徒旭那个惹祸精回来。
静看着司徒旭老老实实的跪在那,司徒昌一阵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事,打一顿?显然司徒旭浑然没将自己手中的马鞭放在眼里,打了这么多年,都已经让司徒旭对马鞭有了免疫了。
骂一顿?先不说骂司徒旭便是骂他自己,打都没用指望着能将司徒旭骂的以后有所收敛,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讲讲道理?看这混账吊儿郎当的样子,如果他能懂礼知事,那也不会经常在外闯祸惹事了。
“唉!说说你今儿个在炎府又将宇文少爷如何了?”
司徒昌叹了口气,显然已经对司徒旭有些莫可奈何,随即无奈的问道。
听别人所传的那一星半点儿的消息,自然不会有司徒旭这个当事人更加清楚当时事情的详尽。
“哈哈父亲,您不知道,我一人独斗宇文轩与宋昊泽二人都不落下风,可真是威风了一把,别人都夸我武艺非凡,是父亲您教导有方所致,您看我是不是为您争了脸面了。”
一谈起自己在炎府大显神威的事儿,司徒旭简直两眼放光,一脸的意犹未尽,邀功似的对司徒昌说道,瞧他那副样子,似乎还真为司徒昌挣来了多大脸面似的。
“呵呵为我争了脸面?呵呵是啊,你是挣了脸面了,可你知不知道你又将国公府于工部尚书府给得罪了,为我争脸面?我还用你这个无知的蠢货为我争脸面?你是不是隔三差五的若是不惹出点儿事儿,心里是不是不痛快。”
司徒昌好笑的看着还想邀功的司徒旭,他已经不生气了,因为几年来他也已经习惯了司徒旭到处闯祸的事实,他觉得有这么一个儿子,简直是老天对他心脏承受能力的考验。
“父亲,真的,若不是给太子殿下面子,我能将他们二人打得找不着北。“
司徒旭还犹自在那自夸着,语气之中似乎充满了遗憾,似乎若不是李承钰出言阻止,他便能将宇文轩二人狠狠收拾一番。
“愚蠢!一个即将被废的太子有什么颜面可留的,你以后多学学你二哥,做事多长点脑子,不要再为府中招灾了行不行。”
司徒旭不提太子还好,这一提太子李承钰也曾干涉过,司徒昌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声斥责着司徒旭,还让他多学着司徒浩的为人处世。
一个即将被废的太子,便是司徒昌也从心里鄙夷,废物就是废物,整天无所事事,交的一群什么狐朋狗友,堂堂太子之尊,竟然与一个下九流的帮派少主有些联系,怪不得最近朝中经常传着要重新废立太子之事,以这位太子的行事处事,若真让他做了大齐皇上,那对整个大齐可真是情势不妙。
司徒昌心中对李承钰多有不屑,却忘了当初若不是李承钰外祖上官仲英对司徒南的提携,威远侯府根本不会有今日这般的权势声众。
“父亲慎言!太子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咱们评说,只要太子一日未废,那他便依旧是大齐的太子,将来的储君,这话在咱们府中说说也便罢了,若是传了出去,可比招惹国公府还要后果难料。”
听得司徒昌公然对李承钰语出不逊,坐在木椅上的司徒睿眉头紧蹙,司徒昌在官场多年,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为人臣者,最忌讳的便是掺和皇室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