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儿看来人越来越多,脚下踉跄使刀鞘去打,把人赶走大半。左顾右盼,又将刀鞘扯来,丢给王世冲,一双通红眼瞪起,大叫道:“小子,拿这刀鞘去给我换壶酒来。”
王世冲也不生气,上楼提了壶酒回转开来。
乞丐儿接过欲喝,看王世冲腰间别着刀鞘,当即勃然大怒,面色青一阵红一阵,“竖子好胆!本将叫你使刀鞘换酒,你竟擅使银两违逆吾意,找死不成。”
王世冲皱了皱眉,解下刀鞘回转楼上。
酒保听王世冲说道要拿这刀鞘换酒,连连摆手道:“换酒却是不可,我送你一坛罢了。”
从内阁走出的一胖人见了刀鞘,急跑几步抢过酒来。骂道:“我这里的酒谁都能喝,除了定阗那个废物。”
掌柜的嗓门也大,楼下的定阗听见了放声狂笑,连连叫好。
听着楼下的喊声,王世冲眉头也是皱的越发紧了,这掌柜每日使唤伙计走偏门送酒给那乞丐的举动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当下接过酒保递来佳酿,出了酒楼,眼角余光随意望了旁边暗巷一眼,又翻手将刀鞘收入芥子袋。
“原来你就是醉酒误事,害死美少帅的定阗。”
定阗看向王世冲,见九虎碎银鞘不见了,也不接这话,一掌拍去泥封,捧起五子晴岚酒大口喝起。
王世冲复又笑了一声,“可怜那美少帅定蜀中,一世英名,偏偏成也巴蜀,败也巴蜀。被张魔君控了心智,化为妖魔强攻柳子关,虽使岳老将军三年闭关不出,幸得贫道运气不差,将他给打了个灰飞烟灭。”
“狗杀才!”定阗目眦欲裂,暴吼一声掷出酒坛。
王世冲说的容易,出手更是容易,探手挽住美酒,一个高抬腿狠狠砸下,和定阗打来的拳头对上。冷冷一笑,“你这废物,若是还有半分良心,当去协助古令伊镇守剑门关。”
被王世冲压在腿下的定阗满面通红,愣是抬不起这一腿之力。听到这话又羞又恼,忽而间,被踢的滚落在地。看着王世冲大笑远去的身影。
定阗目光复杂,转身跑上酒楼,掌柜的还待回到内屋,听闻声响回头望去,就要呵斥定阗下楼。
听得定阗大吼一声,“拿我刀来。”
掌柜的怔住半晌,眼中溢出泪来,转头对着酒保叫道:“快,快去拿刀来。”又回过身来扑通跪倒,“定将军,少帅知你喜爱细刀,曾送你千雨丸。千雨丸虽是瀛洲囚奴所制,却也不输九虎碎银刀,你今日取这刀,可是要协助古令伊镇守剑门关?”
说话的功夫酒保把刀取了来,定阗接过千雨丸转身要走,掌柜的又问一句,他方才开口说道:“我去杀了古檀昱,一样镇守剑门关。”
掌柜的气急攻心,强将口中鲜血咽回肚里。喊一声,“你这该死的酒囊袋子,先失碎银刀,再丢剑门关,害死美少帅,你这不知悔改的畜生。”
店中几个伙计见掌柜动了真火,各自从桌下抽出长刀就往定阗身上招呼。
定阗回头砍上几刀,虽一身技艺早就被酒掏空。但借千雨丸锋利,几个伙计愣是被他连人带刀齐齐削断,更是砍死砍伤许多慌乱逃窜的食客,当真执念甚深,心充仇怨。
定阗砍死几人,那掌柜的也发怒,烧起符纸灵光乍现,定阗哇的痛呼一声,不顾背上创伤,落荒而逃。
余下伙计正要追赶,听得掌柜微微一叹,“不要追了,中了这‘蜃符’必死无疑,让这畜生多活一天,可能少帅唯一的错,就是太仁慈了吧,当年定阗不想去弛援襄阳,少帅居然就让他留守剑门关,唉,不智啊。”
夜幕降下,老龙洞下军营中兵士明火执仗巡视着周围。
老龙洞中,古檀昱看着桌上摆放着的九虎碎银刀。
坐在下席的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