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我,让我少坐了几年的牢。”
“那你可还想他?”
泉萤将空茶盏放在一旁,问我:“谁?”
“泽浅。”
我给她倒上一盏茶:“你想不想余生有他陪着。”
她回答的毫不犹豫。
“怎会不想?可是……”
她笑,那么的凄凉:“已经不可能了吧。”
她是亲眼瞧着他死在了她怀里。
“怎么不可能呢?”
我反问。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人死了依旧可以复生,只要给他一张皮囊,他,依旧是你的泽浅。”
我没有说假话,泉萤却一副我在说谎的模样。
“怎么可以,人死了,若能复生,那这世间岂不是乱了套?”
“怎么乱套,复生的人,只不过是活着的人的念想罢了。”
“可……”
她在迟疑。
我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果然我的名气没有师傅的大,还要自己拉客人。
“凡事皆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想要死了人的人活过来,就要将自己的一半性命舍弃。”
这天底下,从来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
“你就是画皮师?”
泉萤上下打量着我,似是有些不相信。
“早先读野史的时候,略有耳闻画皮师的事情,先前还以为是传说,竟未曾想会是真的。”
我不以为意,继续问她:“你怎么想?”
“若是真能为泽浅复生,我愿意付出自己一半的性命。只是……”
她望着我,有些为难:“只是,如今的泽浅怕是一堆白骨,不晓得馆主可有法子?”
“只要给我一半你的性命,其余的我自然有法子解决。”
生死人,肉白骨,不就是我的职业?
“那便多谢馆主了,两天后我便将泽浅的尸身带回来。”
有些事情她还需要处理。
我对时间并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叮嘱她。
“虽说是画皮,但画出来的人皮,并不能同平常人一般,虽有前生的记忆,但不能淋雨。”
无根之水向来纯净,彼岸花汁可是集了冤魂一身的怨念,怎么可能为之抗衡。
送走泉萤,已经到了翌日的中午,突然想起,玫瑰饼还没有买过来,便又去了一趟巷口的闹市儿,想瞧瞧有没有买的。
“掌柜的,给我来四个玫瑰饼。”
我将碎银子递给掌柜的,便听见小摊贩又开始说着饭后谈资的事情了。
“你听说了吗?驿站里边儿值夜的说,南夷那边儿的皇帝换了人。”
一人笑了:“这事儿能有真的?你不会又瞎听了,给我们胡乱说的吧。”
那人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南夷距我们这儿可不是百里路,上千里路都有了,更朝换代这种事儿怎么也不能传到我们这里。
“去你娘的,你才瞎说呢!”
先说的人给客人装好包子,有些气了。
“我媳妇儿她兄弟是在驿站值夜的,听那交流的南夷人亲口说的,能有假?他人老实,不会作假,倒是你,你这人浑身都是假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咋的坑人钱财的!”
那人一听要揭自己的短儿,立马变了模样。
“就算你家兄弟说的是真的,也没啥可信度,你可别忘了,当年前南夷王当王上的时候,可是来过咱们皇城,见了咱们皇帝的,人家南夷王,一瞅就是个明君,咋可能被人篡了位?”
后的自己喃喃自语:“真是的撒谎也不撒的高明点儿。”
“谁晓得,皇帝老儿的那些事儿,咱们这些老百姓可参与不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