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好友一同金榜题名无疑是件令人高兴无比的事情,刘言与严嵩几人榜上有名自是欣喜不已,虽然也有几人沦落到三甲里,但怎么说都已经得中不是。
何鳌与毛伯温就在三甲里,其中毛伯温更是在三甲的百名开外,这个成绩让毛伯温很是看不开,自那日放榜回来后,便终日把自己关在房里。严嵩与其他几人都已经轮番进去安慰过,但是毛伯温嘴上说自己没事,但是其他人看的出来,他心里很在意。
最后还是刘言进去找他,给他讲了一下朝堂大势,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不是八股做的不好,而是权阉当道打压文人士子,使得自己低低的进了三甲,又在众人的劝说下心情也逐渐开朗。
相比来说还是何鳌看的开些,这几日都是拜会其他会馆的同科,联络感情,期间偶尔也会遇到几个三同好友,刘言与其他人几日来也忙于应酬,有同科来结识的,有未中来拜访的,也有来向几人讨教的。其中有些才学的刘言几人也很是欣赏。
这日刘言打算去罗侨明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刚出了会馆就碰到严嵩与何鳌两人回来,看着两人这衣衫凌乱,眼圈发黑便知道又去喝花酒了,自中试以来,两人经常被人拉出去喝花酒,刚开始两人还是很矜持的,几次下来见识到京城这花花世界便把持不住了。
“子骏,你要去哪?”看到刘言从会馆里出来,何鳌便上前问道。
“准备去老师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消息。”刘言看着何鳌的衣领笑笑说道。
严嵩几人都知道刘言的情况,知道刘言的父亲来到京城后几年才给家里一封信,这次刘言来到京城当然要打听打听父亲的消息,人之常情罢了。
可自从来到京城,刘言就拜托他老师帮忙寻找,已经过去这些时日却依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严嵩几人早就已经替刘言不报什么希望了,何鳌转过头对站在旁边的严嵩使了个眼色,严嵩会意的微微点头对刘言说道:“子骏,近日听人说在城外有间名叫广化寺的寺庙香火很是兴旺,近日天气不错,不如你与我们同去见识见识如何?”
何鳌也连声附和着说道:“是啊,子骏,你除了偶尔出门买些书,参加几次文会外便呆在房里不觉得闷吗?静之都说你太沉闷了些,这样下去会变成书呆子的。”静之是吴山的字。
刘言见这二人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和的,心里暗暗好笑,没想都这日后叱咤大明朝堂的严嵩与何鳌中了进士后,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很是贪玩啊。想想先生正在为如今的朝堂之事忧心,虽然自己晓之以情拦下先生在这时候上疏。但是总去烦劳先生为自己的小事操心,也觉得不太好。
抬头看看天色,还真像严嵩说的那般不错,刘言笑笑说道:“就我们几个去吗?要不要叫上其他人同去?”见刘言同意严嵩与何鳌说道:“同去,同去。”
转身随着二人回到会馆,严嵩与何鳌回去换衣服,刘言来到吴山的房门外敲了敲门,刚刚睁开眼还穿着亵衣的吴山有一会才起来打开房门,见到刘言有些迷糊的问道:“子骏啊,有什么事吗?”
刘言将要去广化寺的事情向吴山说了一边问他去不去正要迈步进屋,吴山“嘭”的一声关紧了房门,差点没撞到刘言的鼻子,正要喝问吴山要做什么,就见刚刚关门的吴山又出现在门口。
刚刚散乱的头发已经被梳好,亵衣已经换成了青衫,精神百倍的吴山又出现在了刘言的面前,惊的刘言说不出话来,伸手摸摸眼前的吴山,刘言真想问一句“哥们,你是不是练过?”
当刘言与吴山下了楼,严嵩与其他几人早已经都在等着他们,看到他二人下了楼,众人见面后自是免不了说笑一番,吴山看看天色对其他人说道:”走吧,走吧,现在出发刚刚好。”
“看这厮急的,去个寺庙而已,又不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