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会话,刘言便找借口离开了,费公子实在让他对大明朝的读书人有了一个新的见识,在他上辈子的印象里对明朝的书生就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那种,直到刚才在认识费公子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经过一番交谈,费公子给刘言涨了姿势。
费公子总是把他在礼部当侍郎的爹显摆出来,而且三句话内保准吹嘘自己是多么的才高八斗,好像今科状元非他莫属一般。
这么臭屁的人刘言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也就遇到他这么一个极品,刘言本以为此人才高,德行必然也会不同俗人一般,一番交谈实在让他大跌眼镜。
除了以上这些外也不算太目中无人,至少像刘言这样的学子他还没有不放在眼里,因为像刘言这样的举人,就算今科不中,以后也会中进士,不能太嚣张。如果单这么看费公子的话也不是一个草包。
回到会馆已经是天黑,严嵩还是那个样子,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但是脸色有血色了一些,刘言也没和他说什么,只是随意聊了几句,要好好休息,不要着急离会试,还有几天。他的病也差不多就会好的。
严嵩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刘言又呆了一会,叮嘱他好好休息,便回自己的客房休息。
次日,刘言带着马文杰便去了罗侨明的家,来到京城拜会一下族学老师,这是题中之义。
罗侨明很纠结,十分纠结,看着刘瑾这样的宦官一天天的强大,一天天的把持朝政,而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
他想上书弹劾刘瑾,想起吕翀、薄彦徽等人的前车之鉴,他又很害怕,他不怕自己的性命,却怕连累到家人。
弹劾刘言的奏章就放在自己的书案上,却迟迟拿不定主意,想想自己的妻儿,想想年迈的老母,忠义不能两全这让罗侨明很是无奈。
刘言见到自己老师罗侨明的时候,就看到那在激昂慷慨,指点江山的罗先生,现在变成了头发花白,脸色蜡黄的样子。这样的罗侨明让刘言很心痛。
罗侨明看着刘言的的样子,笑笑说道:“你来京城参加会试,为师心中甚慰啊。”
“想当年那倔强的孩子,如今已经是举人老爷了,去年你中举人为师也没送你什么,这块端砚你拿去,这是为师为你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给你。”罗侨明拿起放在书架上的一个盒子递给刘言道。
刘言本想拒绝,听到罗侨明说是早已经准备好的,才站起身来恭敬的接过,坐回座位刘言看着罗侨明问出了心里话。
“老师,你怎么老的这么快?”
“刘瑾日渐势大,为师看这朝政一天不如一天,心里忧闷,你来了也好,为师正有一件事想去做。”
“老师可是要上疏弹劾刘瑾?”刘言皱起眉头急切的问道。
罗侨明眼中一片赞赏,这么多年自己收的学生无数,唯独这个孩子最让他满意,闻弦琴而知雅意,很是聪慧。
“正是,刘瑾知道那些言官对他的威胁最大。假传圣旨让言官们寅时便入朝当值,酉时回家,言官们被他弄的身心疲惫,苦不堪言,整顿完科道后,又开始插手六部,无论大小官奉命出外或还京者,朝见皇上后还要去见他刘瑾,刘瑾如若想要他的人出来做官,只要写在纸条上递给六部,马上六部官员就会按他的意思予以安排,老师准备上疏弹劾刘瑾。只是希望老师这么做不会影响你的仕途,你也莫怪为师。”罗侨明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
刘言听着罗侨明的话,心里顿时着急起来,要知道这时候的刘瑾仗着有皇上撑腰,更是会假传圣旨的,总结起来就四个字‘谁碰谁死。”
再说现在已经是正德二年,过两年刘瑾他就死俅了,现在上疏弹劾他,那不是老寿星吃*嘛,可是怎么才能劝住老师不让他上疏呢,或者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