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马永成等人诱惑皇帝,沉迷游乐,荒怠政务,必须明正典刑,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平息百官怨愤。就连那同为阉人的王岳,范亨,也痛恨刘瑾等人的做法。”内阁值房中吏部尚书韩文大声吼道。
内阁值房中坐着内阁三位阁老,六部尚书侍郎,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几人都在看着咆哮的韩文不说话。
等到韩文喊的累了,刘健才沉声说道:“韩尚书说的不错,可是老夫与谢阁老今日已经连续进宫三次,希望皇上能改变主意,老夫甚至舍了这张面皮推翻桌子和皇帝大闹一场,也不曾让皇帝改主意。这又能怎么办?”
“不然就听皇上的吧,把八虎赶到南京,不让其再回京师,如何?”谢迁坐在一边缓缓的说道。
谢迁的话让内阁值房一片静寂,文武百官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难道还敢造反不成?换个皇帝?那是开玩笑。可是就这么放过八虎却又不甘心,这可如何是好?
刘健捻须不语,刚坐下的韩文又站起来大声说道:“不如绕过皇上,直接处死暗中处死八虎如何?”
李东阳本来低着的头猛的抬起,像不认识似的看着韩文。而礼部侍郎焦芳也同意诧异的看着韩文。
没过多久刘瑾就得到了内阁值房上的对话,找来其他八虎,几人闻听此事后顿时大惊失色。
对于现在的情形,其他人对于能够真的顺利到南京去养老,也就认命了,他们是认命了可是刘瑾不认!
自己从茂陵刚刚回到京城,回到这大明的权利中心,怎会甘心如此失败,回去拿南京养老?
可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想来想去在这大明朝只有一个人能护着他,那就是正德皇帝朱厚照。但是只靠自己是说服不了皇上的,只能找其他几位,刘瑾苦口婆心的对他们讲述其中的厉害。
“你们以为他们会放咱们?真是太天真了,这次是把咱们赶出京城,随后就是要杀了咱们。”说完刘瑾愤愤的把焦芳传给他的纸条扔到了几人的面前,这几人觉得刘瑾说的不错,况且事实又在眼前,把牙一咬,便都决定随着他铤而走险,反扑一把,说不定还真可以为自己拼出一条活路。
谷大用问道:“公公,可有办法,我们几人早已是心中大乱,失了方寸。”
“哼、如果靠着你们,咱家早都死了!“刘瑾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道:“皇上是我等看着长大的,最是念旧情不过,为今之计只有苦苦求他,庇护咱们了。不过这事都要听我的万不能出了纰漏。否则咱们只有闭目等死了。”
其他几人忙点头都道:“唯公公是命!”
八虎赶到乾清宫,趁着朱厚照还没反应过来,便扑通扑通的全部跪倒在地上,牢牢的把朱厚照围在了中间,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害奴等者必是王岳,岳结阁臣欲制上出入,故先去所忌耳!”
要知道内宦与外臣勾结大明历代皇帝所不能容忍的,包括朱厚照!
措手不及的朱厚照也来不及深思熟虑,看着跪在地上一个个满面泪痕的心腹玩伴,心中很是不忍,刘瑾见朱厚照犹豫之际,抓住机会开始编造王岳与外臣准备压制皇帝的假话,朱厚照听了刘瑾的话想起对几个太监不依不饶的大臣,顿时恍然大悟,不由得怒气冲天。
当天夜里便下旨将王岳、范亨、徐智等人关入大牢,随即发配到南京看守祖陵。而刘瑾则在一夜之间从内官监管事太监升任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并且提督京营!
丘聚、谷大用提督东西二厂,张永督十二团营兼神机营,魏彬督三千营,各据要地。这一次的交锋,终于让刘瑾不仅重新获得了朱厚照的信重,而且还铲除了劲敌王岳等人。对于刘瑾来说,正可谓是一箭双雕的效果。
就在第二天,大臣们再一次来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