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不知道宗府是何等热闹的景象。
牧府宗院,一处幽静别院中也有一人俯瞰牧云所处之地,虽是漆黑一片,却像是能将他的住处望穿。
“那孽种活下来了?”那声音尖锐幽然,听的令人悚然。
“牧源清连日救治,暂时保住性命了!”
“知道了!”
“那小子死了不是更好?母亲为何还关心他的生死?”黑暗中走出一少年来,正是牧振宇。
“这些年我无时无刻都想要他性命,可这贱种却如同老鼠般,就是不死。可马上就不同了,牧家马上就要由我们一脉掌控,我到是希望他多好些时日。我要亲手将他的心挖出来祭奠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以泄我些年的心头之恨!”尖锐的嗓音,摇曳的烛光中显得那模糊的身影更加狰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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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又休息了两日,也不顾姐姐的劝阻,便冲冲的赶到云宝阁。他因清老的关系,在云宝阁中也算是半个学徒,只是比之学徒要轻松许多,每月因病总是能休息上五六日。令店内的伙计羡慕有之嫉妒有之,长此已久只怕都快要记恨上了。
对这些小伙计是何感官他并不在是意。可那掌柜的远方侄女,却令他颇为重视,当日见那云婵便感觉此女做派十足,虽衣着朴素,却透着一种雍容威仪。
金掌柜话语间,眼神不时向着云婵瞟去,像是请示般。还将店内的全部事务交予一个刚来的远方亲戚,还要闭关炼药,这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的诡异。
清老也说道,这云宝阁看是名声不显,一副破败的样子,可在这青川之地已经存在有些年头了,内蕴的实力颇强,虽然清老说的语焉不详,也没告诉他太多,只是让他多小心些,似乎在忌惮着什么。牧云总觉得这云婵来头不简单。
他已和金掌柜说好前日上工,可却因故迟了两日,虽是因病迟到,可现在是女掌柜当家,莫名迟了两日,怕恶了新来的女掌柜,纵使身体依旧绵软也只得强撑着上工。
到了云宝阁不过天刚蒙蒙亮,两名伙计睡眼惺忪的在打扫着前厅,不时打着哈欠,云婵坐在栏台前埋头敲打着算盘。
见牧云进了,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低头说道:“你的事情,金叔叔已经和我说过,今日身子可全好了?”
“嗯”牧云点头答应道。
“那好,这些是新购入的药材,筛选上柜。”云婵指着左边药柜下几个大口袋说道。
看着巨大药柜下密密麻麻几十个口袋,牧云眉头一皱,这工作量可不小,只怕一整日也无法完成,心中却暗自思量这云婵是何用意,给他来个下马威?还是想将他撵出云宝阁?金掌柜已失了权力?
牧云心思百转,手上的活计却也不敢怠慢,熟稔的挑拣起药材,对云婵的安排皆乖乖的执行。
见他并不抱怨反对,只是埋头苦干。云婵暗自点头,至少这性子还算稳重,不骄不躁的,算是入了他的眼,待看他炼药的功夫,是否值得他投入。
当初还担心此子身为世家子弟,性子高傲,还想要磨磨他想性子,看来是不必要了,收起账本带着两个打扫的小伙计翩翩向着后堂而去。
见云娟走远,前厅就剩下他一人在忙碌,可牧云手上的工作却不敢丝毫偷懒,怕她暗自监视,心中叫苦,不多时便汗流浃背,毕竟是大病未愈。
“小云子,今天是你当值?许久未见你了,听闻你有病了,可好些了?”门外走来一壮汉,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条丑陋的疤痕从左眼贯穿而下,更显凶恶,风尘仆仆的走到栏柜前,“嗙”的一声,将扛在肩上的布袋甩在柜面上。
“好些了,谢谢吴大叔关系,看来吴大叔今天收获颇丰啊,我这就去请掌柜下来,帮你验货!”牧云没想到大清早就有顾客上门,还是个老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