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回到营帐中,赵英杰盘腿一坐,睨着眼就问后面进来的制毒师道——当然,他问的并不是黄巢等人不相信他二人这件事,而是问前些天在篝火堆前讨论的那个终极问题。
冷狄瞅了他一眼,也找地方坐下,呷了口茶,方才缓缓说道。
“这些事情一环扣一环,你没发现挺有意思么?当初协助汝州的失败如今又促成了想左右义军的失败冥冥之中还真是有些不可抗因素呢。”
“你怎么知道?万一就算没有王镣来这一下黄巢他们也未必会让你参与圆桌骑士会议。”
“诶,这个可真不好说。”
面对赵英杰的揶揄,冷狄只是付之一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等着看黄巢他们最终商议的结果了
呃,其实也不存在等不等,既然冷狄他们插不上手说不上话,那自然没得说——肯定还是按照历史走向进行。
果然,黄巢等人在帅帐中叽里咕噜磨叽了一早上,便就敲定了最终的作战方案。
这伙人很清楚自己的毛病,洛阳一带现在聚集了大批唐兵,从人数和装备上相比义军都占有极大优势,如果与其拉开割据战那胜败真是难以预料;但黄巢考虑的则是自己大军若被身后讨贼军围上,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也不见得各路朝廷将领都有宋威那种深远的考虑
所以思来想去,王仙芝和黄巢便决定调整西进攻取长安的计划,选择避实就虚c实行战略转移,跳出敌人包围圈,继而挥师南下。
冷狄站在汝州城上朝着长安方向叹了口气,最后也无奈跟着大军四处辗转,起义大军也顺利从唐兵集结的中原之地撤回到了江淮地区。
而黄巢等人的下一个目标,正是蕲州。
蕲州城三面环水,临江靠湖,它位于蕲春南部,地属长江中下游北岸,是鄂东最古老的城镇,在历史上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蕲州刺史裴渥面对贼寇大军的到来倒也不慌张,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已经从晋国公王铎手下的年轻军师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从那时候起,裴渥便开始为守城做准备,运砖垒墙c烧炉打铁c备弓箭c筑工事,不在话下。
而且除此之外,裴渥也非常清楚,自己所辖这蕲州城不同于汝州,这里城高兵足c军民团结,粮草丰盈c地势险要,如此,除非那王黄二贼真有天神所助,否则决然不可能将自己这蕲州拿下。
想呢,是这样想,不过裴渥到底是个将帅之才,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他也未曾掉以轻心。自打接到贼寇必攻蕲州的军机之后,这蕲州刺史便每日都要带着卫队沿城墙对六处城门进行详细的巡查,搞得蕲州城内士兵们深受感动c士气大振。
就这么紧张地候了俩个多月,王仙芝和黄巢的大军总算是如期开到了蕲州城下。
攻打蕲州其实是王仙芝等人半路上临时想出来的,所以按道理来说,这蕲州刺史裴渥是不应该如此迅速敏锐就察觉到此事才对,但
但当黄巢他们兵临城下才发现,这蕲州已是戒备得如铁桶一般。
王仙芝巡视一番之后愈发觉得有古怪,蕲州布防如临大敌,若是不知大军压阵,裴渥根本不可能准备得如此充分当然,他准不准备倒是无所谓,如果硬啃的话,义军胜算倒也五五开,只是如此一来,损失又将超出估算,唉烦。
正烦心呢,尚君长钻入帅帐,双手一拱,对王仙芝说道。
“王将军,黄将军有请。”
黄巢应该也自己巡视了一番,发现了问题所在,王仙芝想了想,自己这冤句贤弟心思到底要比自己更为缜密,说不得已是有了什么破城良策于是他挥挥手,跟着尚君长走出帅帐,朝着黄巢账中行去。
入了巢帐,王仙芝发现除了黄巢之外账中还有其余几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