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轻拂,夹杂着丝丝细雨,掠过大街巷,给这座沿海的城市带来阵阵清凉,行走在街道上的人们,纷纷加快步伐,想在大雨来临之前,找到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场所。 “吧嗒” 雨水滴落在玻璃上,蜿蜒流淌,似乎要证明来过一般,留下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痕迹。 虽然外面下着雨,但七月的深圳还是显得闷热,电风扇里吹出的全是热风,我两眼无神,瘫痪在店铺的躺椅上,呆滞地看着窗外的古玩城被逐渐变大的雨水模糊,本就没有什么人的街道上,现在更是连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嘎吱” 正当我昏昏欲睡,快要与世长辞的时候,刺耳的推门声响起,傻乐兴冲冲的跑进我店铺,衣服都被淋湿了大半,一屁股就坐在了我躺椅上。 大爷的!挡住电风扇的风不,他的屁股直接挨着我的脸,恶心得让我不得不艰难的支起身体。 傻乐本名高乐,二十出头,身形比较魁梧,一米九几的个子,比我高了整整一脑袋,长得五大三粗,一条胳膊和我腿一样粗,在古玩城正街上的一个店铺里打下手,白了,就是打杂的,他人有些木讷,对于不熟悉的人,话不多,有时候看着我总是一副笑嘻嘻不知人间疾苦般的傻样子,所以我每次都叫他傻乐。 “干!别挡太爷的风。”我一把推开傻乐魁梧得像山一样的身体,紧接着又无力的瘫痪了下去,为了防止傻乐的屁股再次粘过来,我用手把脑袋旁边空余的位置全部挡住。 傻乐笑呵呵地站了起来,:“叶子哥,有个客人拿了一个杯子要卖给吴老板,吴老板看不准,想要你帮帮忙,打了你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叫我来你店里看看你在不在。” 我本名叶晓,几年前,刚来古玩城帮舅妈看店的时候,本着谦虚做事,低调做人的原则,逢人便自称叶,只不过南方的口音,叶和爷差不多,他们都总认为我是故意的,想占他们便宜。 后来有人见我总喜欢坐在店铺门口发呆,叫我呆叶,可呆叶和太爷的发音又差不多,而且我听得非常的舒心顺耳,出来也朗朗上口,所以从那以后,我就自称太爷,只不过至于别人喜不喜欢,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从口袋摸出手机,果然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老吴打过来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成静音了,我马上改成了铃声模式,:“老吴什么时候改收破烂了,杯子也要!一次性的塑料杯,还是八十年代的搪瓷杯?我这里有条内裤,穿了不到一年,前面的位置被顶破了一个大的巨洞,但面料至少还有七成新,帮我问他收不收!” 傻乐明知我在调侃他,也不生气,道:“不是我们喝茶的普通杯子,就是就是电视里面古代人喝酒的那个杯子,铜做的,有三个脚的那种。” 我无语的白了傻乐一眼,:“你子好歹也在古玩城混了两年多,话能不能专业一点,那叫爵,青铜爵!” “对对对,是爵。” 傻乐笑呵呵的道:“我不是怕你听不懂吗,所以才成杯子。” 我一口老血差点当场喷了出来,我舅是深圳博物馆的主任,舅妈是文物局的副局长,太爷我从就跟他们学习文玩古物方面的知识,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大学里面学了三年的文物研究鉴定,再过一年就毕业了,我一个有着极高赋,而且又这么青春靓仔的大学生,竟然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上被一个打杂的给怼住了,还不能反驳,不然显得自己掉档次。 我和老吴都在古玩城经营着文玩古物的生意,只不过他是正街的大门面,而我是靠近公共洗手间的角落。 所谓同行相妒,按理来,同一个圈子里面的商家,都是互相竞争的关系,各自防备着,但深圳的古玩城却有些不同。 还在我进高中那年,也正好是古玩城新建的时候,舅妈一家子花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借了不少钱,才在这里盘了一个旮旯角落的门面。 等到古玩城建成,开业之初,这里人声鼎沸,生意火爆得一塌糊涂,真正喜好文玩古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