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说,我们已不在一起了
你开什么玩笑!
真的,她嫁了人,就是听说我“牺牲”之后,她嫁给了别人。
苏鸿瞪大眼睛,不由顿足捶胸道:都怪我,怪我多嘴多舌。
马天目说,怎能怪你
对于马天目此时的身份,苏鸿自然有些疑惑。当问起马天目现在作何工作时,马天目简要介绍了一下“黄金团”的由来。并说,这些人,每做成一笔生意,都要花天酒地挥霍一番。战争给了他们一个大发横财的机会,有人竟祈愿战争不要尽早结束,真应了那副对子——宰相合肥天下瘦,司农常熟世间荒我只愿我赚到的每一分钱,能变成我们战士枪管里的子弹,尽早结束这场可恶的战争
苏鸿接话说,快了,离我们胜利的日子已不远了我也是刚刚调来天津,组织上让我利用家在天津的便利,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迎接解放军攻城要不,你不要走了吧。留下来,我们一起,来迎接天津的解放。
看着苏鸿殷切的目光,马天目审慎地思虑着什么。
苏鸿问:你忘了当初在平西,你同我说过的话了?
马天目一愣:什么话?
苏鸿已没有了当初的羞涩,看定马天目说,你不是说过,如果当初我们见过面,如果你是愿意娶我的嘛。
苏鸿的话一目了然。而此时两人的身份,也有着结合在一起的必然。一切似乎水到渠成。想起在平西根据地时,苏鸿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马天目望着她,点了点头。说,我做期货生意这一工作,看来也已行将结束。但应该向组织上请示一下,看有没有另行任务委派给我。我们两人的事,是不是也该和组织征询一下意见,然后再结婚?
苏鸿说,我等你。
还未等马天目离开天津,那封由唐贤平托古老板捎来的信便转交到他的手中。
他去向苏鸿辞行。而他的辞行,只被苏鸿理解为恋人间普通的道别。却不想马天目迟迟疑疑对苏鸿说,苏鸿,我不能同你结婚了,真是对不起。
苏鸿以为马天目像当初互换婚帖一样,在故意羞辱他。柳眉倒竖问:为什么?
马天目一脸沮丧,把信中内容对苏鸿复述一遍。最后不无委屈地说道:一切都是误会,江韵清听到你传给她的消息,这才嫁了人。可现在她所嫁的丈夫,已经死了。更为重要的是,江韵清经受不住这轮番的打击,如今精神失常,寄居在亲戚家中,无人照料。我不能丢下她。无论从道义和情义上讲,我都要把她接回我身边。
苏鸿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心里一阵阵发虚。只觉得自己运气如此之差,好像在被老天故意捉弄。却不好表示什么,只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堆了笑,嘴里催促道:那你快走吧。以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别笑话我就成。
马天目迟疑着走出门来,觉得实在对不起苏鸿。扭头回望时,见苏鸿倚在门口,偷偷将他打量。一张略施粉黛的脸,已被滂沱泪雨冲得稀里哗啦。
此时的昆明,正是鲜花竞放的季节,位于三节桥靖园新村附近的樱花开得正盛。这是一条相对僻静的马路,街道两旁的二层小楼遥相对应,几乎被绿色“爬山虎”覆盖。每幢楼前置有一块宽敞草坪,漆成白色的半人高栅栏,只做装饰之用。这条街上的住户,大多是昆明军政界的高官。被樱花掩映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色匆匆的路人。除早晚上班时间,可见窗口遮着布帘的小汽车缓缓驶过。街上走着的,大多是出门买菜的佣人,弯腰驼背的花匠。逢到家眷们准备上街闲逛时,必定是前呼后拥的样子;有穿便衣的侍卫跟在身后,抱孩子或提东西的是女佣。而女眷们则会打了阳伞,将自己的脸遮在阴影里。这个季节的昆明虽气候宜人,早晚温差却大。接近中午的光照强烈,而雨说下就下。出门带一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