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你有时间,要把欠下的给我补上。
搬家的情形自不必说。当叶妮亚太太看到江韵清和两个孩子时,偷偷对马天目说,马先生,真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孩子都这么大了。
马天目一脸尴尬,实在想不出怎么来回答,只好偷偷对叶妮亚太太说,不是我亲生的,是我太太和他前夫生的。
叶妮亚太太幽默地说,那你就更有福气了。
除了不多的一些家当之外,显然江韵清对一盆三角梅以及那些包了铜角的皮箱无比看重。她把正在盛开的三角梅放在卧室最显眼的地方。而把皮箱,拖进另外一间储物间。做着这些,她无需马天目插手。箱子拖不动,喊来华姿帮忙,也不肯使唤一下马天目。倒给了马天目一个看似更加艰巨的差事:哄着小弟。在外人看来,马天目就是一个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人,一个懒惰先生。难怪叶妮亚太太过来,不住夸马太太能干。只是她所说的话,江韵清一句也听不懂。
一切收拾停当,准备上床睡觉时,江韵清对马天目说,你,你咋还在这儿?这么晚了,不早点回去休息。
马天目一愣,委屈地撇了撇嘴,问:回哪儿休息?
江韵清也是一愣。觉得马天目的回答着实有些可笑。说,当然你原来的住处啊。
马天目拉下脸说,我回不去了。
怎么回不去了?走路回去啊。离得不算远,你就别打黄包车了,省几个铜板吧。
马天目苦笑。这才意识到江韵清并未明白这次搬家的意义。凑近江韵清,压低声音:我真的不能回去啦,因为我和叶妮亚太太说,咱们是一家子。
江韵清吃惊地张大了嘴。
马天目说,咱们以后要夫妻相称。
那可不行!江韵清扭了一下身子。
不行也没办法。你想想,咱们不是夫妻,哪来这俩孩子。
江韵清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哑口无言,却为难地瞬间羞红了脸。
马天目劝慰她:实在没办法,只能难为你了其实我也有些为难。我刚满二十二岁,就有了这么大俩孩子,这要被我家里的父母知道,非把我掐死不可。
江韵清快要哭了。只能说,那好吧。你就住在这里吧。可是,可是我们总不能睡在一个房间吧?
当然不能可不能,又有什么办法?除那间储藏室,我们只有这么一个房间,马天目边说,边在整个房间内转悠。要不这样,今晚就先凑合一宿,你和两个孩子睡一张床,我睡另外一张小床,等明天,在中间扯一块布帘,大家相安无事。
江韵清仍旧拿不定主意。但华姿却提出反对意见。
华姿反对的理由很简单,她认为马天目是外人。既然是外人,就不能在家中留宿。所以她不允许马天目在这个房间睡。
而此时江韵清已彻底醒悟过来。她劝解华姿的理由更为简单:不管怎样,这个陌生人必须要和我们住在一起。你看吧,是你和我睡一张床,还是让他和我睡一张床。
一旁的马天目听得啼笑皆非。
华姿脸上露出为难表情,嘴里嗫嚅着:二姨,你想和他睡一张床吗?
江韵清拽了一下她的辫子,说,你这个熊孩子。
等大家躺下,关了灯。不想马天目又摸黑站在江韵清床前。
江韵清在黑暗里惊问:你还想干什么?
马天目说,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商量。
江韵清说,躺在那边商量不一样嘛!凑这么近!
马天目向后退了一步,说,你必须叮嘱华姿,以后在外人面前,叫我爸爸。
江韵清说,这事你不必着急,我会叮嘱好她的。
马天目说,这是大事,不是开玩笑对了,她咋叫你二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