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是怎样一个人吗?
知道!徐连顺,黄埔三期毕业生。懂军事,枪法好,还有几番身手。
那你又是怎样一个身份?
唐贤平一愣,随口答道:我,唐贤平,刚参加工作一个月
你平常都做些什么?
平常除了送信跑腿,什么都没做过。
摸过枪吗?
没有。
那你怎么能制服得了徐连顺呢!
唐贤平松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俯身在姐夫耳边说了些什么。
姐夫退身看他,眼里闪着诧异的目光。
火车上,徐连顺很是兴奋。这是一个瘦高个男人,外表精干。一路上话语滔滔不绝。对唐贤平大讲自己在黄埔上学c北伐战争时的光荣经历。徐连顺说,年轻人,你不要有什么想法,至于跑路,更是连想都别想,你是跑不出我手心的。还是乖乖听话,咱们相安无事,我把你送到南京,还要去亲戚家吃杯酒呢!
唐贤平装出一副乖顺模样,默然不语。
徐连顺又调侃道:小小年纪,刚出来混,怎么就触犯“团体纪律”了?说说,具体做了什么违背组织的事?
唐贤平一脸沮丧,说,赌博输了钱,我把组织上的经费花了,最后编了假情报欺骗组织。
徐连顺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竟有些不置可否。抬手捅了他一下。
唐贤平说,徐组长,我要去上厕所。
徐连顺不耐烦说,去吧去吧。
徐连顺跟在唐贤平身后,唯恐他从车厢里溜掉。等把唐贤平送回原来铺位,徐连顺又有些尿急,恐吓了唐贤平一番。急忙跑去方便。从厕所出来,却见唐贤平站在厕所门口,像个忠诚的护卫。徐连顺不禁责怪道:我要你在铺位上好好呆着,你怎么乱走乱动!
唐贤平答:报告徐组长,我始终跟着你,不省的你操心,担心我跑掉嘛。
徐连顺瞟了唐贤平一眼,得意地说,你还算识相。等你去南京接受完调查,若是不开除的话,就来上海跟我一起干事吧。
唐贤平说,好。
火车抵达南京站。从车窗里望去,一辆押解犯人的小旅行车正停在站台上等候。
唐贤平被徐连顺押上站台。随如潮的旅客朝汽车方向走。快接近汽车时,徐连顺三步两步,赶在唐贤平前面,去和赶上来的黑衣人握手。不想那人却绕过他,和唐贤平握起手来。徐连顺愣了,想说点什么,后面另外一人示意他上车。徐连顺指了指唐贤平,悄声对那人说,你们怎么搞的,他是我押送过来的犯人。
大家面无表情,坐在车上。徐连顺的寒暄显得很不合时宜。当行驶到离秘密监狱很近的北门桥下,汽车停下。唐贤平掏出揣在身上的另一份押解信,递给戴礼帽的人。戴礼帽的人看了看信,客气地对唐贤平点了点头。放他下车。
坐在车里的徐连顺有些着急,挥舞着手里的另一封押解信,冲车内人喊,你们怎么放他走了,他是犯人,你们怎么把犯人给放走了!
戴礼帽的人冷冷地说,没错,你就是他押解来的犯人。又摇下车窗,冲唐贤平招了招手。汽车朝监狱的大门驰去。
唐贤平接任法租界情报组组长。他对工作更加勤勉,每日里出入街市,专门搜集各种情报。
这天,唐贤平约了一位自称对古董略有精通的同事,去老北门的古董街上闲逛。姐夫的生日快要到了。唐贤平知道姐夫平日里没什么喜好,只是爱收集些便宜的古董赏玩,当做消遣。他想买一件礼物送给姐夫。
在一家叫做“博古亭”的古玩店内,同事和老板对一件瓷器评头论足,侃谈价格时,唐贤平随手抄起放在柜台内的一本书,翻了几页。读了几行,嘴角牵动,不禁会意地笑了。书中内容令他想起一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