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沈璧薰翩然离去的背影,骆利恩依然呆呆的站在台上,手上的鸽子蛋并没有戴上女主人无名指的幸运,就这般孤零零的如同它的主人一般站在台上被众人看笑话。
“骆总?骆总!人都已经走了,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司仪也被吓懵了,敢抢大金集团陆总的未婚妻,来人还真是胆大包天。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骆总竟然默许了对方的行为,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一样。
骆利恩抿唇苦笑,仔细的凝望着手中的钻戒,苦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不做,撤了吧。”
望着自家大侄子那失魂落魄的神情,骆芳看在眼里愁在心底,从最初她就知道利恩根本就没把握沈璧薰会和他结婚,他之所以这么做恐怕也只是为了了却他对沈璧薰的残念罢了。这样的他,看得她心疼。
“利恩,我们回去吧,回新加坡去,好不好?”悄悄地走到他的身边,骆芳心疼的拉住他的手,柔声道。
骆利恩缓慢的抬头,对上姑姑的眼睛,苦笑着点头,“好,我们回新加坡去。”这个伤心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见他竟然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回新加坡,骆芳愣了一下旋即大喜过望,左右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程源,奇怪的问:“程源呢,怎么没看到她?”
“我将她送出大厦了,现在应该在外面。”骆利恩此刻安静下来之后,反思自己和程源的处境,突然发现竟然是一模一样。他深爱着沈璧薰,爱着一个绝对不属于自己的女人,而程源和他一样,深爱着他,一个绝对不会属于她的男人。
骆芳一听他这话,立刻就焦急了起来,愤恨的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埋怨道:“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程源喜欢你那么多年,你将她赶出去,她得多伤心?”
“我哪里还管得了她伤心!”骆利恩装了那么多年的绅士,此刻再也承受不了来自姑姑的责备。“我自己都这样了,还让我管别人?!”
程源伤心了,还有姑姑来责备他,那他伤心了呢,又有谁来为他的伤心买单?他是个男人,是个要顶天立地的男人,但那并不能代表他就得承受一切,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他,凭什么?
被尚祈燿拽到停机坪前,沈璧薰微微眯起眼睛,隔着飞舞的发丝看着厦门的蓝天,心头的喜悦快要飞出来!“祈燿,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能闻到你的味道,千里追踪赶来的,你信不信?”确定了她的安全,尚祈燿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再看到骆利恩那失魂落魄的脸,他多日来的胸闷气短终于一瞬间舒服了。
望着神采奕奕的尚祈燿,金诸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姐夫,你又不是哮天犬,你还能闻着味道追到这里来?”
哮天犬?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说他是哮天犬。尚祈燿笑着就打算伸手打他,却不料手刚一动车子就猛烈的往前冲出去好长一段距离,等到众人惊魂初定时却发现他们的车已经被好多辆车团团围住!
刚才那一猛烈的撞击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开车撞他们!沈璧薰磕到了脑袋,此刻已经昏迷过去,尚祈燿和金诸倒好一些,但脑袋依然有些针扎一般的疼,不出意外肯定是得了脑震荡。
“姐夫,这是怎么回事?”金诸刚问完这句话,就被人一把拉住衣领从车子里面给拽了出去!等到屁股落地一阵钝痛之后,才看清站在众人前面的黑衣人竟然有些眼熟!“段飞!是你!”
段飞见被他认了出来,也不再隐藏什么,冷笑:“是我,你认识我?”
“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就是你绑架了我姐姐,还想伤害我的两个小外甥。”指着段飞的脸,金诸愤怒的大喊大叫,全然没想过这样是否会激怒对方。
段飞倒是没想到他都死到临头还敢这么猖狂,好笑的白他一眼,对身后人招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