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儿,你活过来,所有的罪让母妃承受好不好?”上官敏愉被饶安唤醒,看着浔儿没有生机的脸,放声大哭起来。
楚弈的声音听來寒冷如冰“给朕查,毒药是怎么进了太子的汤里。”
他不相信是上官敏愉,上官敏愉有多疼这个孩子他不是不知道。她狠毒,但也只会对伤害她的人,为了浔儿都肯受折辱怎会呢!
太医们仔细检查了桌上的膳食,最后一个太医回道:“白玉碗中无毒,汤勺是白银,应该是太子用汤时下的毒。”
皇贵妃惶恐地看着太医,惊叫道:“你胡说!本宫怎么会下毒?”
“浔儿,浔儿太医!”上官敏愉突然嘶声喊道。
众人连忙跑了过去,只见浔儿的身子弓成一团,仿佛很痛苦的样子,嘴角的血越来越多。
太医抹了一把冷汗,道:“此毒十分恶毒,在身体中将五脏六腑溶化”
听到这里上官敏愉已经晕了过去,楚弈连忙扶着上官敏愉命人将她送到偏殿休息。
他的面庞隐隐透出铁青色,额上青筋几欲迸裂,怒气已经无法遏制,怒吼道:“贱人,说是不是你!”
皇贵妃惊得花容惨白,惊惧不定道:“不是,不是我,我和太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毒杀他。”
“给朕搜她的身。”楚弈怒吼道。
青钿得令一声,带着几个嬷嬷将皇贵妃强行按倒在地,皇贵妃听得这句话,不禁失色,哭求道:“臣妾没有对太子下毒,皇上,臣妾是无辜的。”
楚弈矍然变色,怒意浮上眉间,强压了怒火道:“有没有搜过了便知道了。”
青钿不由分说地伸手就上去拉扯,皇贵妃护着自己的衣襟,拼命挣扎着,哭喊道:“皇上,莫不是连半点脸面也不给臣妾留了!此事若传出去,海臣妾还如何在后宫立足呢?”
楚弈只盯着太医问道:“太子如何?”
太医们相互对视一眼,摇摇头道:“殿下如今只在受苦,这毒药要折磨殿下五个时辰,才会——”
楚弈面容惨白,嘴唇颤抖,心痛而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不断挣扎的浔儿,手不住地颤抖,颓然长叹了一声,道:“让太子少受些苦。”
太医们跪下痛哭起来,太子崩等同国丧。
医女们备了一碗送走浔儿的毒药奉到楚弈的面前,看着那碗漆黑如墨的毒药,楚弈的心狠狠地揪着疼。他杀人无数却从没想到这双手会沾染上自己孩子的血,药腥臭的味道刺激着的他每一根神经。
“找到了。”青钿惊呼一声,将皇贵妃手上的翡翠嵌珠护甲拔了下来,送到太医面前道:“属下发现这护甲中有些可疑的粉末,请太医检验。”
楚弈回眸,一双极寒的眸光死死地瞪着满身狼藉的皇贵妃,因为刚才搜身,她竭力阻止反而被嬷嬷们扯破了衣裙。对视上楚弈如猛兽噬人一般的目光,她畏惧的缩成一团,喃喃自语道:“我没有,我是冤枉的”
她没有做,一定是上官敏愉陷害的!
不多时,太医检验出来了:“回皇上,这粉末正是血陀罗。”
青钿一双眼通红,怒道:“难怪能躲过汤碗里的银勺,原来是在这手上。好狠毒的心肠!太子不过是个孩子,你就是和敏贵妃娘娘有间隙也不该对孩子下手。”
“贱婢,胡说!本宫没有害太子。是你,还是上官贱人!一定是上官贱人,她会有那么好心请本宫?”皇贵妃指着青钿用尖锐刺耳的声音吼到,她几分挣扎试图挣脱嬷嬷们的束缚,却只能用怨毒的双眸看着青钿。
楚弈遽然一惊,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似被什么野兽的利爪狠狠地抓了一下,将体内五脏六腑抓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顿时大怒,劈面朝皇贵妃脸上便是狠狠的一掌,斥道:“贱人,你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