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的笑容,上官敏愉!她恨的咬牙切齿。
不多时,上官敏愉和宫女们便摆好了膳食,几个人上了桌,却都淡淡的,没有往日的气氛。浔儿偷偷的瞄了皇贵妃一眼,这个女人是多余的,没有她,他们不知道会多开心呢!
皇贵妃犹然不觉,不住地给楚弈和浔儿夹菜,或者亲自为上官敏愉布菜,那低眉顺目的模样不知道有多贤惠。
楚弈轻咳一声,道:“皇贵妃坐着吃饭,这里没外人,好好吃饭不用你伺候。”
皇贵妃讪讪地答应一声,在楚弈身旁坐下,将上官敏愉和楚弈隔开了。
“母亲,儿臣要汤。”浔儿指着桌子中间的汤喊道。
奶娘见状,便拿了白玉碗去乘汤,皇贵妃连忙从奶娘手里接过碗,笑容满面地道:“本宫来,还从来没有照顾过孩子,这次就当是学着照顾,以后有了孩子,也不会手忙脚乱了。”
说着,便拿了银勺乘汤,上官敏愉的面色尴尬了几分,眼看着楚弈,道:“那可恭喜皇上了,皇贵妃和皇上的孩子自然是尊贵许多了。”
楚弈白了皇贵妃一眼,认真地道:“敏敏与朕的孩子朕更喜欢。”
皇贵妃听了,手抖了一下,却在眨眼间恢复了常态,装作欢喜的模样把汤捧到浔儿面前,温柔地问:“浔儿,母妃喂你喝好不好?”
上官敏愉瞪了楚弈一眼,不悦地道:“不用你喂,堂堂太子连饭都吃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做天下之主?”
皇贵妃畏惧地看了一眼上官敏愉,缩回了手,仿佛受了惊吓似的慌忙垂下头。却很快抬起了她泪痕狼藉的脸来,用一对水汪汪的眸子怔怔的望着楚弈。
楚弈横了一眼上官敏愉,柔声对皇贵妃道:“你只管用饭,浔儿不是孩子了。”
饶安也高声道:“红线也会自己吃饭了,才不要人喂。”
上官敏愉脸上没有半点异样,只默默的用饭,当她们不存在一般。
正吃着,突然浔儿突然身子不稳,倒在了桌子上,上官敏愉惊呼道:“浔儿,浔儿你怎么了?”便慌慌张张地抱起浔儿,只见浔儿浑身抽搐,眉心一蹙似是极痛楚的样子,嘴角溢出一抹黑色的血来。
楚弈吓得面无人色一把抓住浔儿的双手,急得面色铁青。喝问道:“这是怎么了?传太医!”
饶安也吓的哭了起来,上官敏愉抱着浔儿就往内殿跑,一面喝命奶娘:“看好公主,立刻传太医。”
浔儿已经昏迷了过去,口中一口一口呕出血沫來面孔苍白而僵直,血顺着他的下巴流到脖子将衣襟染的鲜红可怕。
楚弈跟在后面,但见那乌黑的血从浔儿的口里吐出,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回眸阴测测地看着皇贵妃与殿内的人,宫女们面面相觑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大殿中瞬时鸦雀无声直如死寂一般阴沉。
所幸,太医很快便赶了来,只是诊脉后伏地痛苦起来。
“太子殿下中了血陀罗,这种毒见血封喉无药可解。”
说完,上官敏愉面孔煞白,眉纠缠了起来,眼光阴鸷的射出了凶光,一个箭步上前抓着太医的衣襟,大声喝道:“胡说,太子的毒怎么可能无解?立刻救活太子,否则本宫诛你九族。”
那太医双腿打颤,结结巴巴地道:“贵妃娘娘恕罪,微臣实在无能为力啊!殿下已经是——”
“胡说,你敢诅咒我的浔儿,给本宫拉出去乱棍打死!”上官敏愉一双冷漠到极致的黑眸,好似冰锥猛刺心底,但让人置身冰窟的却不单单是他身上的煞气,还有那短暂的,几欲毁天灭地的杀气!
几个太监不过那太医哭求,拉了出去,其他的几个太医也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上官敏愉回头看见浔儿面色青紫,不住的吐血,整颗心都绞痛了,猛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