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让上官敏愉不由的蹙眉。
房间里只放着几根烂木头做的桌子和椅子,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蝙蝠粪便,再往里看,破烂的粗沙罩着一张用粗糙的木头拼接而成的床。
“这怎么住人啊!”青钿不禁皱起了眉毛,她以前不是没有在冷宫呆过,这里那里是能住人的地方,这婆子分明是耍弄她们呢!
那管事的为难了:“这里是不好,可其它地方都死过人的,奴才怕娘娘胆小。这个地方虽然脏了点可到底是干净的。”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诡异起来:“这里可是冷宫,无数被发落来的妃嫔宫女太监都枉死在这里,一到了晚上,哎哟!那可是鬼哭狼嚎啊,好些人都被吓死在床上。”
上官敏愉扬起了眉毛,看了看四处,高声道:“本宫活人都不怕,还会怕死人?真是笑话,嬷嬷只管给本宫换,我倒要看看,什么鬼敢出来闹事!”
那管事的见上官敏愉都这样说了,只好带着她们去了对面的房间,那嬷嬷却连台阶也不敢上,用颤抖的手指着那门,结结巴巴的道:“娘娘,这间就是最好的了。只是这里闹的厉害,老奴就不陪您进去了,您老好自为之。”
说着,那管事的逃也似的跑开了。
上官敏愉抬脚刚要上台阶,安公公连忙拦着,道:“主子,奴才先去看看。”说着快先一步推开门。
“这婆子胆小,里面好好的,哪有什么神啊鬼的!我看是她装神弄鬼。”安公公嘟嘟囔囔的道。
青钿扶着上官敏愉的手,面色沉重,看了看四周一眼,道:“这里死过一位前朝的郡主,康敏郡主就是在这里上吊自尽的。”
上官敏愉心头一搐,像是被人冷不防狠狠抽了一鞭,浑身不由的一颤,康宁她——康宁是她的亲侄女儿,从小的玩伴,以前小的时候还开玩笑说要嫁给同一个夫君,姐妹一辈子都不分开。
后康宁爱上了一位有家室将军,一直在苦苦追求,故上官敏愉嫁给楚弈后,两人这才生分了。
她和那位将军到最后还是没能走到一起,跟着她被楚弈和傅婉萍迫害,璃氏一族的人都被残杀,却不想康敏居然是死在宫中。
安公公见上官敏愉伤怀,忙陪着笑道:“奴才看这里还算不错,虽然比不得咱们信阳宫,倒也清静。”
青钿也忙道:“可不是,东跨院就只咱们三个人。这间屋子打扫打扫也能住人的。”
上官敏愉伸手推开门,只见门上面布满了灰尘,梁上扑扑落下一层锈灰来,差点迷了人的眼睛。里头雕栏画栋的描金绘彩都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屋里积着厚厚的灰尘和凌乱密集的蛛网。
但里面用具却都是好的,而且桌椅等物实一应全有。
里面阴气逼人,上官敏愉打了了冷颤,叹口气道:“小安子,你去打些水来,收拾收拾,不然今晚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安公公应了一声,便在屋子的一角找了个木桶走了。
上官敏愉望着房梁,仿佛看到康敏一脸绝望,站在桌上将白绫甩到屋梁上自尽的情形。
“为何那位康宁郡主会在这里自尽?”上官敏愉竭力隐忍着心里的伤痛和怒怨。
“那位郡主是前朝璃家的人,这位郡主是璃皇后的亲侄女。璃氏一族被杀,这位郡主被傅皇后召进宫里做宫女,日日奚落大骂,受尽侮辱,后不知为何被发落到了冷宫。”
青钿满目哀伤和痛惜,接着道:“不知为何,有一日郡主在屋里尖叫,呼喊,奴婢等被太监侍卫拦着不让上前。不过也听到屋里有打斗的声音,整整一个晚上都听到康宁郡主的惨叫声。第二日,奴婢见侍卫和太监们走了,才进屋里看,却不想——”
说着青钿哭出了声,呜呜咽咽的道:“她上吊自尽了,奴婢永远也忘不了,康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