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进去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还不见传召上官敏愉,虽然她面上不显,心里却也有几分着急起来。
后妃之中,皇后只是个废物,而且凡事都是唐清在安排。
傅令颜和她父亲一样是个墙头草,此刻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对得起她了。
淑妃相处不久,还不清楚她的为人,但她们之间关系还没有到了要为她出头的地步。
其他人更不用说了,昭妃和四藩的来的人要么是恨她入骨,要么就是说不上话的。
上官敏愉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容来,无论前世今生,她待人真诚,不想每次到了关键时分却从没有一人相助。
朝阳的光辉映着她苍白的娇靥,使得她看来另具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
春风拂面,却觉是有冷刺在脸上刮过,朝阳暖心,却觉是火焚一般。
“贵妃娘娘,皇上请您进去。”小六子的态度如往常一般恭敬谦和。
上官敏愉叹了口气,回过身子,看着小六子道:“人人都道我落魄了,不想六公公还能拿我当贵妃一般尊敬。”
小六子微笑着道:“只要您还是贵妃娘娘,奴才就还是您的奴才。”
上官敏愉颔首不语,跟在小六子的后头朝内殿走去。
内殿,香烟燎燎,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只远远的看清出人影,冰冷的汉白玉地板上跪着一个青衣宫女。
昭妃坐在楚弈身旁,一副端庄雍容之姿。
上官敏愉不慢不急的走到大殿之中,缓缓顿下身去,口里道:“臣妾贵妃上官氏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见上官敏愉不咸不淡的态度,楚弈只觉心里好似有一把无名之火在心里焚烧着。
他强忍着怒气,的道:“免礼平身。”
上官敏愉道了声谢便起身,侧目定睛一看,在她身后跪着的正是她身边的大宫女染冬。
看她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怕是在这里跪了一个晚上。
她也顾不得关心染冬如何,楚弈同时召她和昭妃,绝对没有好事。
“染冬,把你昨晚看到的一字不漏的和贵妃说说。”楚弈的脸上不见丝毫火气,声音也异常的平静。
染冬先是磕了个头,畏惧的看了上官敏愉一眼,伏地不肯起身。
上官敏愉风轻云淡的瞥了染冬一眼,冷笑着别过头不去看她。难得这个丫头在她身边这么久,她本以为是楚南天的人,却不想还有这层身份在这里。
昭妃怒起,朗声道:“贱婢,此刻还不肯说真话?难得要去了慎刑司才肯说话不成?”
染冬弈听到‘慎刑司’三个吓的直打冷颤,连连磕头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说。”
“昨夜,大约是赏灯时分,奴婢见贵妃主子不在习上,便出来寻找。途中遇上正在赏月的昭妃娘娘,娘娘叫住奴婢,说要和她的宫女走散了,要奴婢伺候着去未央宫。奴婢正好要沿途找贵妃主子,便伺候着昭妃娘娘一同去未央宫。”
“正走在咸福宫附近的,奴婢听到附近有哭声。这时,昭妃娘娘也听到,奴婢本也不在意,想着兴许是哪个受了委屈的宫女躲在暗处哭呢!娘娘却好奇,说如果是宫女受了委屈,便不能坐视不理。”
“奴婢便陪着娘娘朝哭声的方向走去,却不想,看到看到。”染冬说到这里便三缄其口了,她故作害怕的看了一眼上官敏愉,又飞快的垂下了头。
楚弈瞥了一眼上官敏愉,道:“接着说,一个字不许加,一个字不许漏。”
“奴婢在宫殿的转角处,看到一个穿着浅黄色服饰的女子被一个男人抱着,两个人极其暧昧,昭妃娘娘吓的叫出声来。那个男人见有人来,慌忙翻过围墙走了,这时,奴婢也吓着了,后宫只有贵妃以上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