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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手捶着身下的床板,头往身子靠的墙磕着自己的后脑勺哭喊着:完了!完了!这个家要倒灶了!这个家要散摊子了!郝广啊!你亏良心诶!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过个好日子,没个好下场,我的两个孩子也被你害完了。

    而此时的郝佳丽坐在生产队的礼堂凳子上一步也走不了。

    生产队的副队长安排了一群众此刻为郝佳丽忙碌着。

    群众在郝佳丽的脚下生了一盆炭火。

    这时郝佳丽的手背除了还有在渗血出来,已经没像在粮仓时一滴一滴的流了,伤口的疼痛也从开始的剧烈逐渐减退到能忍受的地步。

    关进礼堂以后郝佳丽一直没停过用嘴对着手背的伤口吹风凉解疼痛。

    这些伤口没有包扎上药又受过井水的冲洗,郝佳丽肾炎住院的时候听医生整天就是说炎症炎症这两个字,郝佳丽知道自己的伤口肯定会发炎。

    郝佳丽没办法。

    自己困在了这里。

    还有手背伤口的疼痛一缓减,郝佳丽就开始感觉到被粮仓那些农妇泼湿的一身到礼堂后身子就发冷了。

    而且冷的时间长郝佳丽也没换去湿透的衣服,加上礼堂的窗户又多,七几年底农村的窗户即没玻璃,也不用塑料薄膜都是用白纸米浆糊住窗格子的,这些白纸被每年夏天几场大暴风雨吹得淋得都破得窗内窗外毫无阻拦就只剩下了木头窗格子,这时窗外呼呼的寒风无孔不入从窗格子吹进窗内,冻得全身湿透的郝佳丽上下牙磕得“吱吱”响,一会儿郝佳丽就喷嚏连连,身体感冒发起高烧来了。

    群众端过生燃的炭火给郝佳丽烤着,又用稻草在地下算是给郝佳丽弄了个睡觉的地方。

    群众还从家里拿了一床被子包住了郝佳丽,然后替郝佳丽脱去身上的湿衣服,一件一件在炭火上给郝佳丽烤干穿上。

    打理好这一切群众就锁上礼堂的门走了。

    郝佳丽的感冒发烧群众就不理会了。

    郝佳丽向群众反映自己的病情,要群众带她去大队赤脚医生那里看病,群众不耐烦地告诉郝佳丽说:生产队不可能为你花钱看病,我也不会放你出去看病,你要是趁机跑了我负不起这个责,再有,我要是放你出去,生产队粮仓剩下的谷子你要是再点一把火彻底一锅端了怎么办?我们可就跟你一样要被饿死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吧。

    郝佳丽想着只有等着家里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就有办法了。

    但另郝佳丽没想到的是。

    审问舅舅的群众大会一散场,粮仓的火也灭了后,郝佳丽等来的是弟弟郝佳明出现在窗口。

    郝佳丽盼望的爷爷没来,奶奶也没来,家族里的那些个堂兄弟,堂姐妹一个也没出现,郝佳丽才想起自己的母亲c奶奶c舅舅都是无能为力自身难保的人,他们再没能力管自己的事了,郝佳丽马上就不再对任何人抱有希望还包括不懂事的弟弟。

    此刻一见郝佳明小小的身子出现在礼堂的窗户边,郝佳丽跳着脚到礼堂的窗户边问弟弟郝佳明来这里做什么,郝佳丽要弟弟赶快离开。

    郝佳丽跟母亲一样知道弟弟想干什么。

    弟弟的书包里有用树枝丫做的打鸟的弹弓,弟弟郝佳明的弹弓射得远且准,这是春天打鸟时练出来的。郝佳丽家乡的鸟最喜欢栖息梧桐树与樟树,这两种树枝繁叶茂是鸟的最好藏身之处,郝佳明用弹弓打鸟下来当肉菜,不过就偶尔一次半次,因为鸟很聪明,感觉这棵树有危险了,第二次就不会来这棵树栖息筑巢了,而且村里的小孩也跟弟弟郝佳明一样玩弹弓,这两年村里的这两棵大树连个鸟影子都没见飞过了。

    郝佳明掏出书包里的弹弓却说自己不射鸟,要用弹弓来射生产队的这些坏人救郝佳丽出去。

    郝佳丽说没用的,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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