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又可以走马上任拿着干部身份的钱粮优哉游哉了。
郝佳丽似懂非懂地听着说:爷爷!您能再说具体一点吗?
“行,”陈战军进一步把事情的厉害关系跟郝佳丽阐明道:是这样的,丽丽!如果生产队的副干部不来这么一下,下一届新的生产队队长对他们存在的这些老问题没得到解决,就会怀疑他们的工作能力,自然而然就真的会撤了他们的职务。而他们还年轻,不像你舅舅五十多岁了,他们的官瘾还没过足,哪舍得就此放弃,他们拼了命的也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你跟你舅舅从仓库里偷出来的这点塑料膜无非就是导火线,没有塑料膜,他们也会找其他借口对你舅舅下手。
郝佳丽听明白了爷爷的话。
郝佳丽听爷爷时常提起过,说生产队有些无能与腐败的干部为什么一届又一届的掌着权换不下来,原因就在这里,这些人表面功夫做得足,会找像她舅舅这样的替死鬼,他们的仕途就经久不衰了,而郝佳丽知道自己舅舅不会耍这些权术,舅舅陈清是个做实事的人,舅舅这些年是以生产队的收成服大众的。
至于生产队山上的树与地里的粗粮是有被人偷这么回事,但郝佳丽知道舅舅曾派这些干部轮流值班守林场守庄稼地,这些人却没有一个肯去,最后是舅舅家的几个结了婚的儿子去看守的。
后来舅舅的儿子有了几个孩子家里走不开就再也没去了。
剩下几个没结婚的的儿子年轻人贪玩,说去守林场孤零零的太冷清了,还有就是晚上听猫头鹰的叫声像人哭似的害怕,他们没这个胆量,之后生产队的林场就再没人管了。
而生产队庄稼地里的杂粮多半是老鼠与兔子吃了点。
还有就是偷这些杂粮的是生产队有个傻瓜不会出工,饿起来的时候不管白天黑夜就去地里挖生的粗粮充饥。
除此,正常人也有几个晚上去偷的。
这几个人是家里孩子太多太小了,而且还有体弱有病的老人出不了工,年轻人也是白天去生产队出工挣的口粮不够吃才出来偷的。
的确,这几个人当中的几个被陈清发现没收了偷去的东西,有一个却在最后这个晚上去偷的时候被陈清亲自碰到了没抓到,当时此人蒙着脸,陈清在地里刚抓住这个人没来得及撕下他脸上的布就被这个人在手臂上砍了一刀,从此后一传开,生产队所有的干部都望而生畏了,陈清也不敢去了。
而这两大问题也就成了陈清当生产队队长的一大失职。
现在陈清要退位了,自然就是陈清一个人扛起这些责任了。
所以当生产队的干部不以为然,恬不知耻地在台上拿这两件事做文章,郝佳丽却看到了这些年其实为了生产队的事情尽心尽力的舅舅在台下垂着头,羞愧着,像是真的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舅舅这个样子,郝佳丽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郝佳丽真后悔不该听母亲的最后一次还要找舅舅想办法,也错误的估计,以为等舅舅交接了生产队队长的权力与生产队材料仓库的钥匙的时候,即使被生产队的队员发现了,那时也是水过了三丘农田听不到“哗哗”声了,就是生产队明年植秧苗的塑料膜缺了一个角也不会被人注意,注意也迟了,自己的舅舅那个时候的队长职务早就换届了,生产队最多也就是给舅舅来个象征性地罚点年尾分的余粮。
而不是像现在生产队开群众大会把自己的舅舅又批又斗的,郝佳丽完全想不到事情发展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还进展得这么快,看来自己这些年自己与舅舅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生产队的干部与群众盯上了。
陈清此时的处境另郝佳丽叫苦不迭。
郝佳丽自责自己:我为什么要想办法下水,冷就冷,冻就冻,难道还会冷死人冻死人不成?所有的苦自己一个人吃不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