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渠这个夏天一直有水,应该长有田螺。而不是郝佳丽为了生存,满怀希望爬得气喘吁吁爬上了半山腰的水渠边,然后往水渠里一看,水渠已干涸了,水渠别说有螺就连一滴水也没有了。
郝佳丽失望得一屁股坐在水渠边傻了似的。
然后坐了半天才想起此时已经是公历十月份的天气了,生产队农田里的晚稻早就是把谷子收割进粮仓里去了,而且郝佳丽转身往山坡上这些农田再一看,一丘一丘的农田全给生产队种上了红薯苗,播下了小麦种子及其它过冬的植物,郝佳丽知道这时这些农田已经不需要水渠的水灌溉了,需要的是家禽的粪便及山上的草皮灰有机肥料,郝佳丽想从水渠里找螺卖钱的这个希望又成了泡影。
没了希望,郝佳丽只好拖着沉重的无力的双腿下了山。
下山后,郝佳丽立即去了村溪边周围的一望无际的水稻田田埂上站着,看着这些水田,水田有水,但有不有田螺郝佳丽心中没有了把握,还有就是水田的水是很浅,可烂泥看上去却很深。
郝佳丽抽了田埂上一根用来支架丝瓜藤的柴棍扦入烂泥底一试,再把烂泥粘附在棍子上的印记往自己的腿一比划,以郝佳丽这么小的个子,一脚踩下去郝佳丽的腿无疑是被田间的烂泥埋去大半截。
郝佳丽又把棍子多扦了几处,结果烂泥深的地方几乎埋到郝佳丽的大腿根部。
郝佳丽知道田泥再深也深不过鱼塘的水,测试以后郝佳丽放心了,郝佳丽就怕水田的泥冷,郝佳丽又用手蘸了一点田里的水,郝佳丽感觉到这些水也已经开始冷冰冰的了,而这田间的泥长年累月的被水渗透,就算泥底泥中没有水掺和,郝佳丽估计泥的温度跟泥面上的水应该差不多是一样的寒冷。
这一来郝佳丽想着即使水田里有螺,十月份天气就这么冷了,纵然郝佳丽现在能咬咬牙忍受从腿部上升到身上的寒冷,可是到了十二月份及元月份下雪的时候这水刺骨的冷就再也忍不了了。
每当这个时候,郝佳丽去井边洗衣服,井水还是微温的,郝佳丽的小手都冻得通红通红,何况这水田的水和着雪浸泡着这些泥,这烂泥是没办法下得了了,寒冷会冻得人打哆嗦把人冻僵,郝佳丽又得想想,要下水田必须先想个办法对付这些烂泥了。
为对付这些烂泥,郝佳丽从家里翻出几个旧纤维袋,然后倒了一桶井水在纤维袋里。
郝佳丽看到井水不是一下子从纤维袋流出来的,而是慢慢地渗出来的。
郝佳丽本来想用两个这样的纤维袋子穿在脚上然后把袋口绑在腿的根部下田,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挡田间的水与田泥的寒冷接触自己的腿,可这一试,郝佳丽知道这种办法不管用,纤维袋渗水就意味着会进水。郝佳丽只好转身又去了舅舅家了。
郝佳丽问舅舅要了一双大人穿的长筒水靴,这双水靴郝佳丽平时看舅舅穿的时候靴筒子口已到了舅舅的膝盖,郝佳丽小小的脚一踩进靴底,果然筒子口到了郝佳丽的大腿根了。
郝佳丽喜在心头,赶忙在靴底塞了大把大把的棉花和烂布,因为舅舅的水靴太宽太大太长,郝佳丽的小脚踩进水靴里走起路来就像船桨在水里没了定位地划,还有郝佳丽也担心自己的脚小,烂泥的力大,下了水后脚板不够阻力,怕行走的时候,腿与脚板抽出来了,水靴还在水里,如果塞了这些棉花,烂布,自己的腿脚受了阻碍走在烂泥里就稳固了。
郝佳丽认为这一次自己算是想得周全的了,可是郝佳丽没想到的是当她穿着这双被棉花烂布塞得变了型的水靴下去水田以后,却是一步也迈不开。
水田的泥胶水似的粘住了她脚上的水靴,郝佳丽抬脚往前一迈步,脚板用力一抽,结果抽出来的是一大堆的棉花和烂布,水靴陷在了烂泥里。
郝佳丽不甘心,郝佳丽即刻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