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过着自己花钱如流水的生活,抽烟,喝酒,给女人钱花,父亲还真是对煤矿郊区农村看上的姑娘动了真情,也就是我们这代人说的爱情吧。
父亲爱上了这个女人,至于爱到什么程度,一句话,父亲宁愿倒插门做上门女婿改名改姓,连祖宗都不要了也要这个女人。
奶奶知道了气得要吐血,就打了个主意唆使母亲以问父亲要钱要母亲与郝佳丽的舅舅一起进城去教训教训这个女的。
母亲与舅舅两人进了城后远远躲在父亲的职工宿舍周围不现身,等父亲的相好一来父亲的宿舍找父亲,俩个人就冲上去堵在父亲宿舍的门口抓着这女的甩了这女人十几个响亮的耳光,甩完了母亲狠狠骂着这个女的道:
“你还要不要脸?你明知道我丈夫有妻有儿女你还要来勾引他,你那东西就那么不知丑,就那么骚,你痒得难受要骚骚那没结过婚的男人戳你,你骚一有妇之夫,你这不是明摆着害人拆散别人的家庭。”
母亲一口气不得出骂出这些话,这些话连郝佳丽的舅舅都觉得要多粗鲁有多粗鲁,舅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变得这么的不堪,但舅舅也只能叹气,这个妹妹是生活所迫成这个样子的,舅舅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母亲却一点自我知觉都没有,有的只有出气后的痛快。
而这女的受了母亲他们的挨打挨骂后,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那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女人回家后就再也没来找过父亲了,父亲去找她,她也回避着,终于给母亲这一闹父亲与这个女人闹掰了。
后来母亲说起这个事说多亏了奶奶的这个主意想得好,要不然,父亲与母亲建立起的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至于郝佳丽姐弟俩要么就跟着改嫁的母亲走,要么就同时被父母抛弃后在村子里成了有爹妈生没爹妈养的流浪汉。
因为当时这个女人本想等父亲离了婚然后嫁给父亲,可母亲不签字,郝佳丽的舅舅也不从生产队去介绍信。
那时候离婚不像现在夫妻分居两年法院可以判离婚,那时候普遍都是丈夫在城里,妻子在农村,有些夫妻感情好的还请探亲假回乡下看望妻子儿女,有些一年到头都没有一次夫妻生活,都分居着。
再者那时候也没有个双方一方不同意可以起诉离婚,法院下传票给不到的这一方,若在开庭的这一天不到的这一方缺庭,法院就可以登报宣布判决这方缺席离婚,总之容易得很。
可那时候没有现在离婚这么容易这么简单,这个女人起初被母亲一拖再拖等不到父亲与母亲的离婚证,之后又受母亲这气,便向父亲彻底摊牌,等父亲弄明白是母亲捣的鬼时,这个女人不声不响找了一可靠的男人结婚去了。
父亲这一下绝望了。
整个人像发了疯似的不放过母亲。
在母亲有一次进城去问父亲要郝佳丽的学费钱,以及因为聪明好学的儿子还没到上学的年纪,也吵着要书要笔用来晚上在煤油灯下求郝佳丽教他认字算数,郝佳丽也承认弟弟聪明,还没进过学堂门槛就能够跟她学得把算盘珠子拨得“当当”响,九九归一口诀背得滚瓜烂熟惹得母亲特高兴,也想给弟弟郝佳明配一套学习用具。
于是,母亲就又进城问父亲拿钱。
这时候父亲的工资加补助有三十三块钱一个月了,父亲不乱花一个人的开支怎么都用不完了,母亲想,父亲这几年对家里再狠也该狠到底了。
但母亲没想到,母亲最后一次进城拿钱不但没拿到钱,母亲跟父亲厮打扭扯的时候父亲新仇旧恨跟母亲一起算,父亲对母亲是拳打脚踢,母亲的一双原本疼痛不已的腿如雪上加霜,终于承受不了父亲的暴打瘫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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