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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成为煤矿工人以后,开始头两年还请探亲假回家,自从郝佳丽的弟弟郝佳明出生以后,父亲就再不想回家,对母亲也没有新婚时的新鲜感了。

    父亲一直知道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一进城以后便在城里寻觅自己中意的女子。

    城里的女人不比乡下的女人,在郝佳丽她们家乡,男人看中哪个女人然后托个说媒的,媒婆手里提个活鸡,或者提块猪肉往女方家走一趟,女方若是同意,这门亲事就算是定了。

    然后就测男女双方八字合不合,如果合接下来就是男方给女方送交手礼物。

    郝佳丽家乡所谓的交手礼物即男方送女方用的手帕,头饰,女方平常用的小东小西之类的,女方也给男方送旱烟袋,草鞋什么的。

    送完交手礼物后,男方就给女方送订婚礼物。

    送订婚礼物时女方家要置办几桌酒席,请自家的亲戚朋友庆祝一番,这时乡里邻居还没份参加,由于这个时候女方有权退婚,所以排场太大了怕丢脸,又怕弄得人尽皆知男女双方以后在附近村很难再相亲了。

    而只有等送完订婚礼物男方择良辰吉日与女方完婚时才会大摆特摆酒席,把村里方圆几个生产队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请来围坐在晒谷子的禾场上,几十张桌的人大吃大喝,从早到晚整整一天,热闹得不得了。

    之后,婚礼一举行完,男女双方就开始生儿育女过着男耕女织的夫妻生活到老到死过一辈子了。

    郝佳丽的母亲与父亲就是按照这个习俗与流程结合在一起的。

    一年后。

    母亲生下郝佳丽,父亲进了城,碍于对郝佳丽舅舅的恩情,郝佳丽的父亲不好意思提出马上与母亲离婚。

    等弟弟郝佳明出世以后,郝佳丽的记忆里父亲差不多有七年没回过家,也没给家里主动寄过一次钱,家里没钱用了母亲与舅舅进城问父亲拿一次钱算一次钱,有时候母亲还会空手去空手归,郝佳丽也就是那个时候亲身经历了母亲生活的艰难与精神的痛苦。

    对与现在母亲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做法郝佳丽是即体谅又理解,因为郝佳丽同情自己的母亲,母亲一个人带着自己与弟弟郝佳明日子过得太苦太苦了。

    在七几年那种一个家庭凭劳力与挣工分吃饭的年代,也就是吃大锅饭,郝佳丽的母亲个子矮小,干活干不过家里有男人的那么多活,所以她的工分勉强只够养活她自己,郝佳丽与弟弟郝佳明就属于生产队的超支户了。

    当时所谓的超支户就是没有工分收割时想分生产队的粮食就要出钱买。

    父亲不寄钱给家里,家里没钱买生产队上的谷子,郝佳丽两姐弟是经常饿得头昏眼花走路两条腿颤微微的。

    母亲没办法就把自己的分得的那一份谷子碾成米分摊和着地里收割的土豆,豆角,玉米,红薯等杂粮给郝佳丽两姐弟吃,而姐弟两根本吃不下也吃不饱,那米粒在这些杂粮里就像现代家庭炒菜放味精一样的点缀,这些杂粮为主食经常吃得两姐弟呕吐。

    姐弟俩太想太想吃一餐饱饭了,这个愿望一直折磨着母亲的心。

    母亲无能为力,常常背着郝佳丽姐弟两偷偷流泪。

    母亲也想给郝佳丽姐弟从菜里补充营养,但苦于没钱,家里的鸡c鸭c鸡蛋c鸭蛋郝佳丽全家从来没沾过边,都给母亲拿到集市去卖,卖了钱再换成盐,换成点灯用的煤油,肥皂,及日用品,郝佳丽姐弟两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有营养姐弟俩无可厚非就长得骨瘦如柴,体质不好了。

    看着母亲的艰难,为了母亲能多挣一点工分,为了让母亲多分一点谷子,郝佳丽小小年纪便带着弟弟放了学后,上山砍柴,找猪草,主动承担了生产队猪场下交给母亲额外挣工分的任务。

    而这时的郝佳丽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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