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的这些东西,她就没心思看得下这本书了,纵使她耐不住一次又一次将书翻到昨晚夹书签的章节,她只能最多瞄一眼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就又合上了书,她的眼睛跟心思都集中在这节车厢的两头车门口了。
车门口每上来一个旅客,郝佳丽就会看他们往哪节车厢走,如果旅客的脚迈进了另外一节车厢,郝佳丽就会松一口气,如果旅客笔直往郝佳丽坐的这节车厢入内,郝佳丽的心就会提到了嗓子眼,郝佳丽就会一个劲地在心里看着走过来的旅客说:往前走,别停,别停,千万别停,别坐在这里,前面的车厢有大把位置。
郝佳丽这招也还真的管用,一连过了好几个旅客经过她的座位都未驻足,郝佳丽的这颗心别提有多轻松了。
而后离列车发车的时间越来越临近,郝佳丽看到了车顶天花板的电风扇已经在转动着,列车上的工作人员估计是已经就入工作岗位,郝佳丽还看到月台的信号楼下来了一打旗的铁路工作人员,郝佳丽知道列车要发车了。
郝佳丽想着列车发车了都还没有旅客来座自己旁边的座位那就最好,自己就彻底放下了心,自己从上车到发车的这期中浪费这一段宝贵的时间一个字也没看这本书也不要紧了,也不觉得可惜了。
郝佳丽打算好了,等自己下了车后在回家的这条山路路上随便躲个树林子里把这本书啃个一章半节。
只不过躲在树林子里看书,郝佳丽就不知自己对书一入迷会看到什么时候,天黑也不一定。
郝佳丽预测到家的时间肯定是延后的了,耽误做家务事那也是毋庸置疑的,看母亲生气的脸色就更是看定了,郝佳丽做好了准备,反正母亲也不知道自己回家晚是怎么回事,母亲绝对不会知道她原来是看书看到这么晚回家的。
郝佳丽可以给母亲一个善意的谎言,说是火车晚点了,或者是碰见了同学去玩了等等,就算母亲明知她撒谎也拿她没办法了,谁叫郝佳丽没有书看就活不下去呢?
现在,在火车上,郝佳丽觉得即使无心翻看了这本书的一些段落郝佳丽认为自己也是在走马观花,等于根本没看进去,那些个字郝佳丽用眼睛扫过了,字的意思却在郝佳丽的脑海里是空白一片。
郝佳丽看书从来都不是用眼睛在看而是用自己的心在看,书的思想是郝佳丽看书所追求的最高境界,如果不能追求这个境界,郝佳丽索性不如把这些书束之高阁好过,光看文字与味道那不是好书人的秉性。
因此郝佳丽不打算在列车上将这本书看下去。
郝佳丽将书重新夹好书签,又用薄膜袋装起来放在座位边的窗几上,然后将自己的双手臂压在书上,再将头放在手臂上,后脑勺朝着车厢内,眼睛却一眨不眨注视着车窗外的雨景。
窗外的雨这时已经越来越小了。
郝佳丽庆幸自己下这场雨之前就买好了车票从车站工作人员上下班入口入了站台上了车,她的身上是一滴雨都未淋到。
早上出门的时候郝佳丽即没带伞也没带草帽,按照道理,八月天的天气在湘南地带是属三伏天天气,这天气热得人像狗一样张着嘴出气进气,尤其是中午十二点到午后两点钟,这是一天中最热的时段,这时段像是一个母亲生出的几个孩子,几个孩子的性格各不相同,而这个时段热得格外的让人难耐,假如出门不带个草帽,两个钟头人的皮肤就会被太阳晒得黄黑黄黑跟上了色似的快,郝佳丽反倒希望自己能让这样的太阳晒一晒,因为她太白了,白得几乎没了血色,可偏偏天不遂她愿到了中午下起来雨来,郝佳丽不但晒不到太阳,连车厢外的天气也凉快了一些。
“唉!”郝佳丽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头转了过来,她不再盯住车窗外看,她一手抓起窗几上的书放在自己座位靠里面不打眼的地方,之后她就头后仰着闭起眼睛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