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道青早早的起来,梳洗完毕,然后出了门,走到了道一的屋子。
道青的房间和道一的房间挨着,都在同一个院落,是谭静雅专门为他们安排的,而谭静雅和欧阳已经从镇远大楼上面搬了下面,住在他们旁边的院落。
道一正在镜子前抚弄着自己的头发,这时道青推门而入,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照到道一的头发之上,紫黑色的光芒在道一的头上闪耀,犹如一泉紫色的瀑布,那样的瑰丽。
道青愣住了,她第一次发现道一的头发竟然是这么美丽,奇特。
道一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到道青,然后朝着道青爽朗一笑。
道青只听到自己喉咙里咕噜一声,身子已是贴到了道一身上,然后双手使劲的将道一摁到椅子上道:“师姐帮你梳理头发!”
道一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师姐说要帮自己梳理头发,一阵高兴,趴在梳妆台前,任由师姐抚弄自己的发丝。
道青站在道一的身后,双手抚弄着道一的头发,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应该编一个什么样式的呢?
道青突然想起挤牛奶的那个小山上,小姑娘的两个朝天辫甚是可爱,想到此,嘴角挂笑,两只小手忙碌了起来。
道青抚弄完毕,找了两条丝线,帮道一挽上,正要瞧一下自己的成果,这时一名弟子走了进来,垂首道:“道青师父,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原来两人今日要回道德宫一趟。
那弟子守在门外看着道青和道一出来,一张脸突然扭在一起,然后低着头,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领着两人走了出去!
“怎么了?”道青发现了那弟子的异常,瞪了一眼那弟子道。
“没什么,弟子只是早晨吃饭多吃了些,现在胃有些不舒服!”那弟子带着两人已是出了镇远镖局,上了马车。
等道青和道一去的远了,那弟子再也忍不住,扶着镇远镖局的大门狂笑了起来,那守门的门子确是愣了,揉着惺忪睡眼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哎,我再去睡会!”那弟子说了,进了门里。
两人下了马车,进了道德宫,陡然看到那外宫太清宫广场上围满了人,道青最喜热闹,抛下道一跑了过去。
只见广场中间的一个祭坛上,司马承祯一身玄黄道袍,手中上清剑缓慢舞动,嘴中念念有词。
随着一片一片的符篆洒向天空,司马承祯手上的剑越舞越快,紧接着司马承祯一声长啸,飞身上天,然后口中默念法诀:“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正在这时,晴天中一声霹雳,直劈向司马承祯,司马承祯一口鲜血喷出,从天空中跌落了下来。
下面两个茅山宗弟子赶忙扶起来司马承祯,司马承祯用手指了之香案,一个弟子跑过去将一张黄纸拿到了司马承祯身前。
司马承祯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只见黄纸上的字,才有了一个起势,苦笑了两声,在两名弟子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后将那黄纸扔进了丹炉里。
陡然一阵风过,那片燃着的黄纸随风飞起,从司马承祯的眼前飘过,司马承祯仿佛看到了什么,突然眼睛瞳孔扩大,仿佛是惊惧,颤抖的将那一页黄纸抓在手里,连手被烧着了都没有在意。
只见那燃着的黄纸上最后一个字的一横,仿佛只是一个字的起势,司马承祯嘴里念叨着连他自己都听不清的话语,顿时一口鲜血喷出。
“
“各位道友,老道道行低微,拼却了这条老命窥探天机,如今大劫将至,各位应速速南下,速速南下!”司马承祯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水,挥舞着右手,大喊了几声后,紧接着直接昏厥了过去。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