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你不是告诉我当医生要纯粹么!”
“可我们医生也要活下去。这世界的阳光和黑暗下我们都要活下去。”
广汉庭无奈地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
他递给此时正心情沮丧的牧中天。
“就算我同意宁剑到医院来实习,他也无法拿出拿出医师证!而且我会得罪我上面的大人物们。我这院长的位置也就保不住了。
我同样也不能同意他在这里动手术!你能明白么?”
广汉庭说的是心里话。
牧中天点了点,没有拿烟。
广汉庭还想说些什么。
可是牧中天已经迈着脚步走出了门外,脸色变得十分地苍白无力。
透过走廊的窗户玻璃是蓝天白云。
天气十分不错,有阳光。
可在牧中天的心里面却是一种黑暗笼罩着,让他透不过气来。
牧中天在大学的时候就知道医院有时候会有一些人情世故,可是他没有想到会如此人情世故。
黑暗到触碰了他的底线。
做医生不是为了纯粹治病么?
只是因为大人物的恩怨,一个优秀的医生就失去了给人治病的机会。
这是一种谋杀——一个好的外科手术医生,做的都是生死攸关的手术。每天都在把一个个生命从地狱里挽救回来,可这样的医生离开了医院。
那些原本应该救下来的病人,也就只能死去!
“对不起,院长他没有答应你实习的请求。”
牧中天失落地说道。
宁剑微微一笑,这不是第一次碰壁,他已经习惯了。
“他也不同意你利用医院的设备替诗诗小姐动手术。”
牧中天继续说道。
屋子里一片安静,难道就这样没有办法了?
“柳先生!”门外走进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翁,身后跟着一大群的白大褂医生。其中就有二院的院长广汉庭,他正擦着脑门上的冷汗,一脸的惊恐——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柳如海竟然如此手眼通天,还能请到华老这样的医界的泰斗。
“华老,您可来了!”柳如海上前迎接。
“病情我大概了解了,这病的确很难医治。动手术也只有很小的概率能把灵千金救活。”华老为难地说道。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宁剑的脸上说道,“你就是福乐尔的那个弟子?嗯,这手术你有多大的把握。”
“我没有打算做手术。”宁剑回答道。
什么!不做手术。
屋子里人都一脸的不相信,尤其是刚进来的这一批医生。他们看着宁剑如同一个怪物。
二院这么多专家的会诊都是明确了手术是最后的希望,可是你小小的一个没有执照的卖猪肉的来说不需要懂手术,这未免有一些太儿戏了!
“信口开河!”广汉庭愤愤地说道。
这是当着华老的面直接否定了他们二院所有医生的能力!
“唉,汉庭!让这个年轻人说完么。”华老对广汉庭的态度表示出了不满,他好奇地继续问宁剑:“难道你有办法不动手术?”
宁剑点了点头。
宁剑从一只帆布包里拿出拿出了一个褐色的陶土罐子,这是刚才他故意回家拿来的。
陶土圆盒从外表看和养蛐蛐的罐子并无二致,用沉江泥在窑炉里制成,内部用泥夯实,外壁简单刻画着几片柳叶。
但是屋子里的人见到了这盒子,寒毛直竖,一阵心慌。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让人那么瘆得慌?”柳晓天不安地问道。
宁剑小心翼翼地将陶土盖子掀开了一角。
接着再慢慢地将盖子轻轻地掀开——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