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楼这次算是彻底的完了。”
“可不是吗,先是两个花魁被劫,接着又是官府的人,把鸳鸯楼给砸了,里面的美人和公子,全给赶了出去。”
“想当年这鸳鸯楼在咱们杭州,可是顶尖的青楼,这背后依附的靠山谁敢得罪?如今竟然被它背后的靠山给放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有一个深交,在知府的府上当差,听说是四品知府自身难保。”
“啧,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今日知府的唯一儿子好像就是被人给打死了?我就说这知府大人这么疼爱自己的儿子,竟然没有找那人的麻烦,原来是自身难保了。”
“可是京城和杭州离的那么远,好端端的,怎么就得罪了朝廷的人”“嘘,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大致的就是这么一个原因,你说,要不谁敢动知府大人?知府大人的官职虽是四品,比他在上的高官多的是,可是就连巡抚都要卖他三分颜面,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他依附京城里权势滔天的温家。”
“温家?我就说这四品知府怎么有这么大的架子,自己的儿子在杭州为非作歹,就这么放任也不管,原来背后的靠山是温家。”
“既然是温家,那处置了知府的人,是?”
“鸳鸯楼都倒了,你说他知府的帽子还能在头上能扣多久?要知道,这四品知府夏贞可是和鸳鸯楼连在了一起,如今鸳鸯楼都被人给拆了,他知府又能保多久?下一个被抄家的就是他四品知府夏贞。”
这是席若颜从后院出来,听到外面客人的议论。
要说这客栈里,最热闹的,莫过于就是杭州发生什么事,他们一桌一凳,一壶茶,便能在这窃窃私语上一天。
把挽风送回房,席若颜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到夜倾绝已经回来了。
他身上紫色的锦袍已经褪去,换上了一件新的蓝深龙玄理色长袍。
听到她推门的动静,他一件蓝色的长裙扔过来。
淡着声音命令:“换上。”
接过怀里他扔来的长裙,席若颜嘴角抽搐了一下,磨磨蹭蹭的走到床边换衣服。
而他也识趣的知道转过身去,坐在圆椅上饮茶。
望着他笔直修长的窄瘦脊背,席若颜磨蹭的换着身上的衣服,兀许抬头看他:“鸳鸯楼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嗯。”
“那四品知府夏贞你也没有打算放过了?”
听方才楼下人的议论,这个夏贞,确实放不得,先不说其它的。
光是他儿子,仗着自己有一个当官的老子,在杭州为所欲为,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姑娘。然而最令人气愤的是,儿子还不算,身为他的老子,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事,不惩罚,还任由儿子来,然后再将被他儿子祸害的女人平分。
儿子睡完老子睡。
光是这一条,死他一百次都不为过。
又是贪污,又是受贿,仗着温家这么大的靠山,在杭州为所欲为。
一时,杭州的百姓,对温家曾经那灌到耳顶的好名声都弃之以鼻,给这样的人做靠山,温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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